「這小夥子應該是讀書不錯的,一看就是有智慧的人,狀態也挺好的,是個不錯的苗子。可是自從我看到你不久,你就似乎心事重重的。當著大家的面,如果你心中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你是晴天的三叔,今天是你侄女成立集團公司的第一天,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儘管說。」
宋晴天聽到這話已經猜出來,宋西風是看到了鄧毓華和童興之後,這才心神不寧的,她心知三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接過話題。
「葛老,我三叔不管速食麵這一塊兒,他是給陸信哥銷售白酒的。」
葛大爺「哦」了一聲,「既然你請他來,除了是親情關係在一起聚聚之外,還有其他和晴天集團關聯的事情沒有?」
宋晴天說:「這件事是陸哥以前和三叔說過的,白酒銷售的利潤,三叔和我三七分,後來一直是這樣的。」
葛大爺說:「那麼就是說,龍池白酒的豫州省代理銷售利潤也有晴天集團的一部分。」
葛大爺這樣理解沒有錯,宋晴天笑著點頭,「那是以前的時候,三叔剛剛接觸生意,陸哥這樣說的,現在三叔摸索的差不多了,我也沒有怎麼幫上忙,我想借今天的機會,和陸哥和說說,以後三叔的白酒生意我不在參與,讓三叔獨立出來。」
宋西風開玩笑說:「晴天,我這剛剛開始沒有多久,你這就不想管我了?」
宋晴天笑道:「三叔,你也該自己獨當一面了,以前陸哥隻是不放心。」
陸信接過話,「西風是做的不錯,我以前不放心,是真不放心,現在呢,我就說句實話,西風的銷量可以,但是我還沒有完全放心,畢竟時間這麼短,你讓他一個人單獨出來做,我真不放心。」
宋西風說:「陸哥說的沒錯,不是我不敢單獨出來,而是我覺得我現在經驗還不足,還要很多地方學習,讓我一個人單幹,我立刻就手忙腳亂了。」
宋晴天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以後龍池白酒的銷售依舊有晴天集團負責,利潤分成從以前的三七分,變成五五分。等三叔完全的開業單獨幹,在和晴天集團分離。」
隻要宋西風不脫離宋晴天,陸信就覺得龍池白酒在豫州的銷售情況會越來越好,現在宋晴天這樣說,他沒有異議。
自己賺的錢更多了,宋晴天也會照顧著自己,宋西風心裡很滿意。
葛大爺說:「這樣也行,不過宋西風以後有什麼決策還是要和晴天集團的管理商議的,宋西風算是晴天集團的子銷售公司。」
葛大爺這樣說宋西風也很贊同。
最後,葛大爺看了一眼秦小飛,問宋晴天,「我聽你說過想讓小飛在南陽的新廠管理,如今南陽的事情算是不提了,小飛以後就做鄭州的新廠管理人,就是生產經理。」
秦小飛忙道:「這可不行,我和石磊在鎮上很可以,當初宋晴天提出讓我在南陽當廠長時候,我就心裡不踏實,更別說鄭州了。」
宋晴天說:「小飛,以後葛大爺是我們晴天集團的總負責人,就是總經理,速食麵廠新廠的所有的事情他都管,你可以跟著葛大爺學習學習,慢慢的接手。」
葛大爺說:「那就讓他以後暫時當生產經理,我可以一邊招呼著,我有認識的人可以閑了可以叫過來給他上上課,等他上路了,我就撒手。」
葛大爺這話是有心傳授秦小飛一些東西,秦小飛當然也聽得出來,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葛老。」
葛大爺笑著說:「小飛這孩子,我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歡,勤快,謙虛,也很冷靜。」
宋晴天心想,葛大爺到底是厲害的,當初自己是這樣安排的,葛大爺從他們這幾個人的語言行為看出他們的性格,給予他們合適的職位,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樣。
她站了起來說:「今天就這樣的決定,葛老以後就是我們晴天集團的總經理,而且監管財務上面的事情,秦小飛是晴天集團鄭州新廠的生產經理,陶大哥是晴天晴天集團總銷售經理,我三叔是我們晴天集團和龍池酒業合作的白酒銷售經理。石磊是三川鎮晴天速食麵廠的廠長。」
於清波好奇的問:「晴天,那你幹啥呢?」
宋晴天說:「我回去繼續上學啊。」
於清波說:「這話騙鬼鬼都不信。」
陸信拉了拉他的胳膊,「晴天是董事長,明白不?人家投資註冊的公司,就是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股東,當然就是董事長了。」
於清波笑著喊了一聲:「宋董事長,哈哈哈。」
宋晴天說,「以後我們自己人,還稱呼名字吧,這樣我聽起來舒服些。」
葛大爺接過話,「晴天說的一點沒有錯,近些日子來,你們都叫我葛老,我聽著也不舒服,今天大家都在,我現在重申,以後你們隻能叫我葛勝利,或者葛大爺,凡是叫我葛老的,我都不會離你們。」
「……」
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宋晴天笑道:「葛老,你這樣我們覺得對你不尊重。」
葛大爺眼睛一斜,「晴天,你是第一個不聽我的話的人嗎?你覺得我老嗎?是不是認為我太老了才叫我葛老?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給你幹了。」
「別啊,葛大爺。」
宋晴天看著老頭子還耍小性子,心頭還是不由得緊張的喊了起來。
葛大爺嘿嘿一笑,「對,就這樣,以後全部叫我葛大爺。」
眼見如此,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的,宋晴天心想以後可要走上正軌了,高興的和大家舉杯言歡,不亦樂乎。
一直默不作聲的鄧毓華說道:「晴天,看你隻顧忙,我給你帶的消息也還沒有對你說呢。」
宋晴天問:「啥消息?安靖軍打來電話了?」
鄧毓華說:「安靖軍是下午打來的電話,他說南陽市那邊關於你的土地給了明確的指示了。」
「具體怎麼說的?」
鄧毓華說:「安靖軍說,他和安嶽山在市裡把你的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市裡的領導,你的土地引起了市裡的關注,市裡決定給你分撥一塊地,面積要小一些,但是位置很好,就是省道的旁邊,市裡也希望你在南陽開個新速食麵廠。」
「有這樣的事情?這會兒說也晚了,我在鄭州這邊都要開工建設了。我也沒有那多錢在南陽開新廠。」
鄧毓華說:「安靖軍就是這樣說的,他說讓我通知你一聲,儘早回到南陽市找他談談。」
這事兒弄的,宋晴天都已經放棄南陽那個地方了,這會子南陽那方面有了這樣的好消息。
於清波笑道:「晴天,你現在是個香餑餑了。」
童興聽著這些話,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眼前的這些人,沒有幾個比他年紀大的,都是一群他看不上眼的農村孩子,卻在商量這樣的創業夢想。
而自己在英國混了六七年,結果一無所有,還欠著一屁股的貸款,同胞哥哥也不願意和他相認,心裡苦悶極了。
他不禁問了於清波,「童區長晚上不來了嗎?」
於清波說:「這事兒我也不知道,也許方才來了,看到有些不想見到的人,就偷偷離開了。」
這樣的場合下,宋晴天覺得於清波說話有點不給童興面子,就笑著說:「清波就愛開玩笑。」
這話倒是引起了葛大爺的注意,「弄半天,這個一直不說話的是童區長的弟弟。我剛才還沒聽明白,童區長的弟弟,可是那個多年前去英國留學的孩子?」
童興心裡苦,臉上強裝笑意,「是的,就是我,我叫童興,是童榮的弟弟。」
葛大爺嘆了一聲,「童榮的父母死的真可憐。」
這句話一出口,童興瞬間不說話了,看了這個老傢夥似乎知道的不少啊。
其實,這一桌子人,隻要認識童興的,陸信,於清波,宋晴天,那個不知道童興為何在英國給國家丟臉的事情,隻有鄧毓華一個人蒙在鼓裡。
鄧毓華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童興拉了她一把,「我覺得我們該回去了,咱奶奶不知道在家怎麼樣,讓閆小蝶照顧奶奶,我也不放心。」
鄧毓華聽到奶奶,就心中著急要走。
宋晴天問:「鄧奶奶近況怎麼樣了?」
鄧毓華擔憂的說,「天天沒有斷過葯,隔三差五的要去醫院輸液,情況越來越差,有時候連我都不認識了。」
宋晴天安慰了幾句,說有空就去看鄧奶奶。
鄧毓華露出堅定的微笑,離開了包間,她隱約聽到葛大爺在身後長長的的嘆息聲。
宋晴天悄悄的問葛大爺,「你知道童興在英國發生的事情?」
葛大爺沒有回答,隻是說了一句,「鄧毓華這個孩子,被當成聾子一樣,誰這樣沒有道德?把這小子介紹給她,真是命苦啊。」
不言而喻,葛大爺肯定知道童興在國外和女同學亂搞的事情。
後來,大家又開心的聊起來未來,每個人臉上都蕩漾這笑容,心裡都充滿了希望。
陶金山問了一句,「洛陽的客戶我現在要不要去和他談談。」
「當然要談,以後談生意的事情你自己做主,遇到困難和一些計劃,隨時通知我就行。」
宋晴天聽到陶金山提到洛陽,突然間,腦子離開浮現了那個盜墓賊給說的那個地址。
洛陽市朱雀大街119號,哪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和爸爸宋東風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