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的眼神像是機關木倉似的突突突突的掃射在場的所有的人。
何家的年輕人渾身冒冷汗,隱世家族的人心裡不服氣,但是,當他們直面林蝶衣的眼神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瑟縮了一下。
那是怎樣的眼神,深邃的猶如浩瀚宇宙中的星辰,又像是古井一般深幽,讓人不忍直視,讓人不敢輕易的冒犯。
「小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洪桐他們不對。
還望你大人有大量。」
「我不是大人,我是女人,沒聽說過嗎,這個世界上女人最難養。
我是女人,還是個小心眼兒的女人,憑什麼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囂張還不讓我們說話?」
「小姑娘,沒有人不讓你說話。」
「那你是在那裡磨嘰什麼呢?
想代替他們道歉啊?
那怎麼沒有聽到一句對不起的話?
怎麼的,你們的人張狂囂張的時候,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我們忍無可忍,說一句話的時候就得有大人樣?
那什麼,你們幾歲?」
站出來說話的中年人被訓斥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火氣蹦蹦蹦的往上漲,但是,技不如人,他心裡沒有底,覺著自己弄不過人家。
不由自主的眼神飄向一旁。
現在中年人身邊的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但是,眼神卻充滿了滄桑。
林蝶衣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純正的年輕人。
林蝶衣眯了眯眼,笑著說道:「結界那邊的人?
你是他們的好友還是他們的老祖宗?」
那人並沒有說話,隻一聲不吭的看著林蝶衣。
林蝶衣說道:「你也想摻和摻和?
還是,我男人就是你傷的?」
林蝶衣的臉色立時冷了下來,看著那人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危險。
「小姑娘,小心禍從口出。」
「禍是可以從口出,但是,多管閑事更容易招禍事。
你是從結界那邊過來的,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你都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本應該以禮相待,可是,你也別忘了你也隻是個客人。
有些事,你還是別摻和的好。」
林蝶衣依舊冷著臉,轉回頭朝著楚家的陣營裡看了一眼,「小五,你來說,你們楚哥是誰傷的?」
「我說是我傷的?
你沒有聽到嗎?」
洪桐由更一個人攙扶著站了起來,闆著臉看著林蝶衣說道。
「嗤!」
林蝶衣嘲諷的輕笑出聲,「你?
做夢呢?
以你的本事根本傷不到我男人。」
楚君殊的修為的確沒有林蝶衣的高,但是,以楚君殊練氣入體的時間,和這段時間修為的增長速度,在場的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超不過楚君殊。
「我傷的。」
林蝶衣看向站在對面的那個中年人,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鬧了這麼半天,這個人才承認是他傷的楚君殊,他是縮頭烏龜嗎?
「隻你一個人?」
林蝶衣說著眼睛不由得撇向那個站在中年男人身邊的年輕人。
那人眼神一閃,冷著臉看向林蝶衣,嘴巴卻依舊一動不動。
「你不要胡亂攀扯人。」
中年男人有點兒急,可見,年輕人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或者說那個人才是他們這一行人裡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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