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場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的集會,林蝶衣充分認識到了這個年代還有多少不自由的事情。
不過,林蝶衣也不太在意,畢竟,現在她的年齡還小,在上河村的牽絆也太多。
等到她能輕手利腳滿世界跑的時候,有些東西已經開始改變,那個時候就不用再擔心這兒擔心那兒的了。
葛天宥與林蝶衣不同,說實話,兩個人就這麼從春城跑回來,葛天宥覺得非常憋屈。
葛天宥對葛老說了葯會上的事情,葛老什麼話都沒有說。
隻看著林蝶衣告訴她沒事兒的時候不要亂跑。
林蝶衣能去哪去?
自從上次消失半個多月以後,胖美妞大姨就盯上了她。
就是和葛老的孫子一起去參加藥會,都是商量了好久才商量下來的。
林蝶衣也很無奈,不過,為了讓家人安心,這段時間,她不會亂走。
時間一晃過去近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林蝶衣一直待在山城。
在這期間,東南某地發生特大級別的地震,房屋倒塌,道路損毀,很多很多人和牲畜都被埋在了房屋的下面。
事情一出,全國人民都為其悲傷。
全國各地人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更有企事業單位組織人員前往救援。
山城供銷社拿出很多物資,並且組織大家捐款捐物,準備臨時建立一個運輸隊把籌集來的物資和他們自己捐出去的東西一起送到災區。
大家的熱情非常高漲,都在捐款捐物。
林蝶衣自然也不例外。
她以酒肆的名義捐錢,把上半年全部的營業額全部上交。
並且以無名氏的形式捐了很多藥材。
當然,這些藥材都是最普通的山草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地震的消息傳到了上河村?
胖美妞大姨開始一天一個電話催促林蝶衣回家,林蝶衣被催促的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回到上河村。
林蝶衣一走就是一個月,再次回到上河村,已經感覺不到有人偷窺。
不過,即便這樣,林蝶衣也不敢掉以輕心,每次去大青山採藥的時候都帶著大猛二猛。
其實,在那些人的面前大猛二猛不頂事,但是,大猛二猛是獵犬,一個採藥女帶著獵犬上山才更像那麼回事兒。
林蝶衣每次進山走的都不遠。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有人,不過,幾次以後,就沒有感覺了。
那些人走了吧,不知道在大青山裡發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林蝶衣不認為他們能發現小木屋,因為大師伯的能力特彆強。
師父和大師伯活著的時候,即便身受重傷,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與他們抗衡。
保護小木屋的陣盤是大師伯在生前煉製的。
所以,即便是末法時代的高手也解不開這個陣盤,更何況是現在。
林蝶衣不擔心師父和大師伯的小木屋,她有些擔心那些幾乎要成了精的猴子和青蛇。
那些人如果發現它們會不會把它們帶走?
如果把它們帶走,會不會善待他們?
林蝶衣心中擔心,卻也不敢貿貿然的走進大青山深處。
畢竟誰也說不準那些人有沒有離開。
林蝶衣又在家裡待了半個月的時間,這天,大姐,大姐夫,二表哥孫新華和二表嫂方舒帶著小點兒一起從城裡回來。
聽二表哥說,他們食品廠的廠長在這次募捐活動中犯了點兒錯誤,被上面批評教育,廠長一職暫時被拿下。
食品廠的廠長由原來的副廠長李路代著。
聽到李璐這個名字,林蝶衣不由得愣了一下。
自從切斷蔡珍珠的金手指以後,林蝶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關注原著中的支線人物了。
李路,林蝶衣見過一次,長得尖嘴猴腮的一副奸人像。
李路和二表哥的關係一般,李路不是什麼好人,而二表哥孫新華不但是個好人還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好人。
李路和二表哥的摩擦早早晚晚都會發生。
「二表哥,這個李路怎麼樣?」
林蝶衣心中明白二表哥和二表嫂的日子要有一段灰暗期。
但是,心中仍然希望二表哥的命運有所改變。
「不怎麼樣,那人一看就是一個奸人,我是絕對不會和他同流合污的。」
林蝶衣微微的皺了皺眉,二表哥的脾氣秉性就是這樣看不慣的事情就要說,而且絕對不會委曲求全的去附和。
這就意味著……「二表哥,你們大廠長……」「我不相信我們的廠長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大廠長一定是被人誣陷的。」
二表哥一副憤慨的模樣。
「但是你們沒有證據。
而且你們也找不到證據。
未曾想要做這樣的事情,誰不會把尾巴擦的乾乾淨淨。」
「小表妹你說的非常正確,我們找不到大廠長被人陷害的證據。」
「你們去找了?」
「找了。」
二表哥孫新華點了點頭,「我和幾個朋友都不相信大廠長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所以我們幾個人在暗地裡尋找證據,但是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就對了。
誰做壞事還給別人留下把柄?」
「可是我們不相信他一點兒破綻也沒有。」
「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你們又不是吃這碗飯的人。
二表哥,我還是勸你低調點兒。」
「我倒是想低調,可是那個李路真的很煩人。」
「煩人也沒有辦法,二表哥你要記住,寧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
「這個道理我也懂,但是我真的為我們大廠長叫屈。」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首先得保護好你自己,隻有你自己是完整的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時間不等人啊,美妞。」
「我會和廖科長打招呼,他的人就是幹這個的,人家的經驗非常豐富,我相信隻要他們肯幫忙,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美妞,你真是哥哥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這件事情的確讓廖科長他們處理更好一些。」
「還是美妞厲害,我已經說了他好幾次,他就是不聽。」
二表嫂方舒笑著說道,「美妞,你不知道我們代理廠長看見我們兩個就像看見黑眼風似的,總給我們穿小鞋,」「你們在攔人家的路,人家當然會找你們茬兒。」
「也對。」
「你們也認識廖科長,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不要客氣,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美妞,謝謝你。」
「一家人說什麼謝字。」
「對對對,一家人,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說謝字。」
因為林蝶衣的話,二表哥孫興華一家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
今天,大表姐夫的話特別少。
大姨和大姨夫問他,他總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壓著事情太多太久的原因,大表姐夫這會兒開始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的說了起來。
大表姐夫從知道東南方向某地發生特大級別地震的時候開始說起,說到募捐,說到山城供銷社怎麼擠出來的物資……說他為了這個運輸隊長的位置和誰誰誰差一點兒打起來。
大表姐夫說出發那天他是熱血沸騰,一路上即便道路難行,他們一行人也是克服千難萬險把東西送到那個地方。
但是到了那裡以後,他們所有人都傻了。
那場景實在是太慘了。
再熱血沸騰的胸膛看到那樣的場景也被熄滅了。
一群大老爺們眼含熱淚的把帶來的東西卸車,然後加入到了救援的工作。
隨著大表姐夫的描述,眾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
三表哥孫新宇還嚷嚷著要去幫忙,被胖美妞大姨狠狠地拍了兩巴掌。
「你想去支援的心值得表揚,但是,咱們這裡運送物資的車輛早已經全部啟程,甚至有的已經回程。」
「我做別的車去。」
「路早已經封死,各地救援的車輛想過去都有點兒困難,客車怎麼可能通行?」
「你姐夫說的很對,你別跟著添亂,如果下次組織找人,我把你第一個報上去。」
「孩子他爸!」
胖美妞大姨瞪大眼睛怒視著胖美妞大姨夫。
「孩子不小了,你別總把他當小孩兒。
國家有難,八方支援。
如果國家需要,就讓孩子們去,這是好事,不要攔著。」
林蝶衣看了大姨夫一眼,又看了大姐夫一眼,什麼都沒說。
林蝶衣總覺著大姐夫還有些話沒有說,而且這事兒還和她有關,因為大姐夫已經偷看她好幾眼。
「姐夫你們供銷社的運輸隊還去那裡嗎?」
三表哥孫新宇的熱情依舊不減。
大姐夫卻搖了搖頭,「我們也想去,但是物資有限。」
「哦,太可惜了。」
「大姐夫有話不妨直說。」
林蝶衣在大姐夫的眼神又一次撇向她的時候問道。
大姐夫一愣,顯然他沒有想到林蝶衣會突然問他。
「我……」大姐夫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些話該說不該說?
「趕緊說。」
大表姐孫新紅在大姐夫的後面推了他一把。
大表姐孫新紅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是誰惹到了她,這時候正在生悶氣。
林蝶衣眨了眨眼睛,這事兒肯定和她有關,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我在震區看見王建國了。」
林蝶衣眯了眯眼,隻是看見王建國了?
應該不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