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爺子的口水戰在林蝶衣的打混下宣告結束。
不過消停沒一會兒,幾個人又因為古老住在誰家裡吵了起來。
林蝶衣看著一個一個的瞪著眼睛紅著脖子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用管他們,他們幾個一天不吵就閑的難受。」
楚君殊奶奶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那邊吵的不可開交,她卻像沒事兒人似的該幹嘛幹嘛。
也不知道何家老爺子是怎麼說服其他人的。
反正最後古老和何老爺子回家去了。
臨走的時候古老給林蝶衣留下一小節降仙草的根。
林蝶衣拿著那段沒有小拇指半截長的降仙草根翻來覆去的看,開心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累了一天,回屋休息。」
「好。」
林蝶衣正不知道找什麼樣的借口離開,楚君殊便幫她找了個借口。
三樓,林蝶衣的房門口「進屋去吧。」
楚君殊說道,「別抱太大希望,這截降仙草已經乾枯。」
「試試看,活了不是更好。」
「師叔那裡有靈液嗎?」
「有。
就是因為有那東西我才想嘗試一下。」
「行,去吧,我會吩咐其他人不要打擾你。」
「好,謝謝。」
其實,林蝶衣並不打算用師父碧瑤仙子留給她的靈液浸三包降仙草。
因為碧瑤仙子留下來的靈液雖然珍貴,但是,和林蝶衣空間中的靈泉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就是因為有靈泉,林蝶衣才想要降仙草的小根。
可以說,有靈泉加持,降仙草幾乎已經確定,安家在林蝶衣的空間裡了。
安頓好降仙草,林蝶衣把今天交換來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東西不少,就是有點兒雜。
林蝶衣按照丹符器陣四大類分類。
分來分去,還是藥材種子和稀奇古怪的草藥最多。
林蝶衣把種子和藥草扔進空間便不再管,空間裡的小狐狸認命的把東西拾起來,種到實驗田裡。
林蝶衣最後把那個燙手的小壺拿在手中,對著陽光左看右看,最終也沒能發現什麼異常。
因為害怕錯過好東西,林蝶衣狠了狠心,拿出短刀快速的劃傷手心,再一把攥住看不出什麼材質,外貌也很普通的小壺。
過了一會兒,林蝶衣手心中的血,一滴兩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小壺卻是一滴鮮血也沒有吸收。
林蝶衣不由得有些失望。
就在林蝶衣即將要放棄的時候,小壺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緊接著,手心裡的鮮血再沒有滴落在地上。
看著這樣的變化,林蝶衣不由得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壺看。
隻見,破敗不堪的小壺像是在蛻變一樣,一點一點的剝掉了那層不顯眼的外衣,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一個通身雪白色的煉丹爐。
因為已經初步認主,所以,林蝶衣知道雪白的爐子是一個可成長型煉丹爐,品級不是很高,但是,她用足夠了。
這個爐子正適合現在的林蝶衣用,得了這麼一個寶貝,林蝶衣非常開心。
這邊,林蝶衣忙著查看寶貝。
那邊,何鴿華從羊肉館裡跑出來以後直接跑回家。
何家,孫慧敏和何遠東都在。
他們兩個看見何鴿華哭著從外面跑進來,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媽,哥,你們要給我做主。」
「咋了這是?
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去找他算賬。」
「還能有誰。」
「王建國還是林蝶衣?」
何遠東皺了皺眉頭,「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老老實實的,別再惹事兒嗎?」
「誰惹事兒啦?
我哪裡惹事兒?
今天根本不怨我,就是她們先欺負我的。」
「好,好,乖女兒,別哭,快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給你委屈受了?」
孫慧敏走過去拍著何鴿華的後背,溫柔的哄著。
「王建國和林蝶衣。
媽,你去楚家,讓他們把林蝶衣趕走,咱們大院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這個……」孫慧敏有些猶豫,去別人家裡趕人啊,她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胡鬧什麼?」
楚君殊黑了臉。
「媽,你看他也兇我。」
何鴿華委屈的大哭起來,「我不管,我就是討厭她,你們把她弄走!」
「你有完沒完?
你和王建國咋回事兒,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你能不能低調點兒做人。」
「媽,你看他,他也被林蝶衣那個狐狸精給勾過去了。
媽,你快點兒把她趕走!」
「趕走,趕走,我待會兒就去楚家幫你趕人。
乖啊,不哭,你這一哭啊媽也難受,咱們不哭了啊。」
「媽,你能不能別再慣著她了。」
「媽,你看他!」
「臭小子,她是你妹妹,你拉長著臉給誰看呢?」
「媽!」
何遠東很想說,如果沒有你們的縱容,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但是,何遠東不敢說。
因為他也是縱容的那一個。
他沒臉說別人,當然也是因為害怕他媽嘮叨,害怕何鴿華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從會場裡出來,何遠東便先行離開,以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他一點兒都不知情。
本想著能從何鴿華那裡了解一下情況,可是,何鴿華就知道哭,就知道撒潑打滾的蠻不講理。
此時此刻,何遠東才後知後覺的覺得何鴿華的確是讓他們寵壞了。
廢了好大的勁兒,何遠東才從何鴿華的嘴裡了解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建國竟然敢和你提分手?」
孫慧敏氣得臉頰通紅。
「他敢不要你試試?
翅膀還沒有硬呢?
就想過河拆橋。
我們家可不是林蝶衣他們家,想欺負我們家小公主,門都沒有。」
「媽,你冷靜點。」
「冷靜什麼?
你妹妹讓人欺負了。」
「我知道。
媽,你不用生氣,我會去找王建國好好談一談。」
「你的確應該找他,告訴他,我們何家可不是好惹的。」
「這是怎麼了?
多大的事兒,吵的這麼大聲?
我在院子外面就聽見你們吵,不嫌棄丟人是嗎?」
「爹,你可算回來了?」
孫慧敏急忙走過去,「你孫女被人欺負了。」
「怎麼了?」
何家老爺子看了何鴿華一眼。
「爺爺,王建國欺負我,還有林蝶衣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要她離開大院。」
不說何鴿華這邊怎麼告狀,王建國那邊已經和王家的老爺子攤牌。
王建國滿懷希望,卻不曾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自家爺爺一巴掌。
「混賬東西!
你和何鴿華的事情是說斷就能斷的嗎?
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嗎?」
「不敢忘。」
王建國低著頭,弓著背,看上去是那樣的蕭瑟。
「既然沒有忘,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和何家的聯姻不會斷,你好自為之。」
「爺爺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王建國可憐巴巴的看向王家老爺子。
王家老爺子轉過頭,背對著王建國,「沒有。
我王家的孫媳婦兒不會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女人。」
「她識字。」
「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她的身份配不上你,門不當戶不對,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王家老爺子一揮手示意王建國趕緊離開他的書房。
可是,王建國卻有些不想離開。
「還不走?
難道你想讓我拿家法不成?」
王建國一聽,急忙大步離開。
王建國離開老爺子的書房,突然有些唾棄自己,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還在猶豫?
他一直自詡自己是一個好人,卻沒有想到他一直在做著不是人的事情。
這真不能怪林蝶衣不理睬他,如果這種事情放在他的身上,恐怕還沒有林蝶衣豁達。
王建國的禍惹了,何家肯定不會就那樣輕拿輕放,何家老爺子帶著何鴿華來了兩次王家。
王建國雖然不再反對自家爺爺的安排,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道歉的話,這讓何家很不滿意。
不管何家和王家怎麼扯皮,都和林蝶衣沒有關係。
古武大會要開三天,這三天時間,林蝶衣跟在楚君殊身後淘了很多好東西。
當然,這些東西和師父碧瑤仙子留給她的沒有辦法比,但是,那些東西在當下已經是很不錯的存在。
就在林蝶衣滿載而歸的時候,楚家的客廳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哥哥,你回來了。」
白貞看見楚君殊進來,「騰」的一下站起來,滿臉笑容的看著楚君殊。
而林蝶衣卻被她無視。
「你的嬌客,慢慢招待,我先上樓去了。」
「我和她不熟。」
楚君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和你一起上樓。」
白貞看著楚君殊和林蝶衣旁若無人的說著話,不由得委屈的扁著嘴,幽怨的看著楚君殊。
楚君殊連個眼神都不曾給,直接越過她朝著樓梯走過去。
眼看著楚君殊和林蝶衣就要走上樓,白貞怒吼一聲:「那個鄉下的你給我站住。」
林蝶衣一聲不吭的接著往上走,白貞卻有些急了,「我叫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嗎?」
「林蝶衣,你給我站住!」
林蝶衣站在樓梯上,轉回頭,「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呀。」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你欺負我的朋友,我要為我的朋友討個公道。」
白貞義正言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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