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從外面走進來,屋子裡的十幾個男孩子擡起來。
「哎?
你也來考試?」
一個梳著闆寸頭,二十一二歲的男孩子看見林蝶衣進來,眼神有些驚訝的說道,「我聽學校裡的幾個學弟和學妹說過這件事,沒想到這還真是真的,你才多大?」
林蝶衣笑了笑,「歲數的確不大,不過我學醫的年頭卻不短。
幾乎會說話的時候,就會背湯頭歌。
所以,學哥不用這麼驚訝。」
「哼,裝。」
不太友好的聲音傳過來,林蝶衣轉頭看了一眼,一個個子不高,梳著分頭的,穿著闆闆正正的中山裝的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看見林蝶衣看過來,還非常不禮貌的翻了個白眼。
林蝶衣不認識這個人,不知道他的針對從哪裡來。
林蝶衣不想與小人說話,便轉過頭來。
「一個鄉下來的村妞,整天窮裝什麼,以為在學校裡弄出來一點兒火花就是個風雲人物啦?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他是在說我?」
林蝶衣看著闆寸男孩兒指了指自己。
「不用理他。」
闆寸男孩兒說道,「你叫林蝶衣是吧?」
「是。」
林蝶衣笑了笑,「沒想這麼出名的,可是事不由人。」
「了解。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得這麼做。
我覺得你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珍惜機會。」
「知音啊。」
林蝶衣笑著說道,「不知道您貴姓?」
「我叫白陸銘。
也在京都大學讀書,算是你的學長。」
「學長好。」
「學妹好。」
「白陸銘,你見到個女的就走不動步啊?
那你也找個像樣點兒的,找這麼一個鄉巴佬,你也不嫌髒得慌。」
林蝶衣轉過頭,黑得如同寶石般的眼睛盯了那人一眼。
那眼神如同黑曜石一般,讓想要繼續那人的男人都不由得心虛的把話憋了回去。
即便是故意找茬兒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小丫頭長得是真好看。
「哼,長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人還在罵人,隻是那話聽上去怎麼那麼心虛?
「湯思議,你差不多行了,知道你家的親戚都受到牽連,你心裡不好受,那你也不能拿小姑娘撒氣,這種事情可不能怨小姑娘。」
「不怨她,怨誰?
我不是她,我叔也不會離開京都大學,我妹子也不會被警告?
一個鄉下的鳥兒還以為自己有多能耐,早晚有一天收拾你。」
「哈!」
林蝶衣毫不在意的笑了一聲,「幹什麼要等早晚呀?
你能耐,現在就收拾我唄。」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等考完試的。」
「湯思議,你夠了!」
「白陸銘,你少多管閑事。」
「這裡是考試現場,不準大聲喧嘩!」
走廊裡,眼瞅著就要爆發一場大戰,屋子裡的工作人員,也就是某院的醫生走出來制止。
「誰再大聲喧嘩就不用考試了,直接回家吧。」
林蝶衣和白陸銘不再說話,湯思議也不再多說什麼,但是,臉卻憋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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