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殊說他們家的人想要見一見她,嚇了林蝶衣一跳。
這是什麼節奏?
「去吧,我和他們提起過你。」
「哦,提起過我?」
林蝶衣這會兒的心情有些矛盾,不知道該怎麼理解楚君殊這句話,他是該多心,還是該多心,還是該多心吶?
「我有一個預備媳婦兒的事情,我家裡人都知道。」
楚君殊看著林蝶衣微微的翹起嘴角。
「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這樣的事情怎麼也好跟家裡人說。
周香蓮那人目的不純,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周香蓮的目的的確不純,但是我從一開始就不是胡鬧。
剛開始的時候是為了給你解圍,後來我還真把這件事情當真了。」
「別開玩笑啊。」
「沒有開玩笑,除非你嫌棄我的命格。」
「你信?
我不是愚昧無知的人,那樣搖船出來的東西我是不會信的。」
「不信就好。」
「師兄,這件事情和我相不相信你的命格沒有關係。
接漏這件事情以後還是別再提了吧。」
「可我想提,師妹,師父他們也希望我們在一起。」
林蝶衣的嘴角瞬間壓了下來。
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大直男還是心裡真就是這麼想的?
「師兄,你不是外人,有話我也就直說了。
這輩子我沒想找什麼男人,即便是找,也是找一個我愛的他也愛我的男人。」
林蝶衣的話說的非常直白,這樣的話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楚君殊聽了這話,的確有些目瞪口呆。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依依,我,我,我挺那什麼你的。」
楚君殊的耳朵尖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說出口的話有些結巴,到了最後仍然沒有表達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過,林蝶衣卻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
看著他那副與平時不同的窘迫的模樣,不由的彎起嘴角。
「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考慮這些。
你家……」林蝶衣有些猶豫,說實話,如果楚君殊不說剛才那番話,她還真會去他家拜訪。
畢竟她是楚君殊的同門師妹,去拜訪師兄家的長輩無可厚非。
可是,現在讓楚君殊這麼一攪和,她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去了。
「我會以你師妹的身份去拜訪你的家人。」
林蝶衣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去給長輩拜個早年。
「雖然有一點兒失望,但我尊重你的意見。
如果哪天想交男朋友了,一定要考慮師兄我。」
「順其自然吧,師兄。」
林蝶衣微微笑著說道。
楚君殊把林蝶衣送回住處,正好陸老剛剛從醫院回來。
林蝶衣把打包回來的飯菜用炒鍋熱了熱,用溜了兩個饅頭。
「和王建國談的怎麼樣?」
陸老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
「還能怎麼樣?
黃了唄。」
「黃了?」
陸老擡頭看著林蝶衣,又看了看楚君殊,「小子,你就讓王建國這麼欺負小丫頭?」
「王建國帶著他媽,他的兄弟姐妹還有何鴿華,何遠東以及何鴿華她媽一起去的。」
「啥?」
陸老詫異的看著林蝶衣,「這事兒,王建國都能幹得出來?」
「也許是她媽他們自己過去的吧。」
「你還為他說話?」
楚君殊不高興了,「他王建國就不是個男人。」
「你是男人,行了吧?」
林蝶衣瞪了楚君殊一眼。
「別往王建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反正從今以後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
在陸老的印象裡,林蝶衣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不放過他又能怎麼樣呢?
這種事情無論怎麼弄都是女方吃虧,就這樣吧,我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跟他扯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脾氣了?」
陸老不太贊同的看著林蝶衣。
「不是脾氣好,而是不想和他扯。
我有我自己要過的生活,離開他不是更好。」
「不依附於人,你倒是個出息的。
行啊,離了就離了吧,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物色一個好的。」
「陸老,我小師妹的事情還有我呢。」
陸老看了一眼楚君殊,看著他略顯緊張的模樣,不由的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行啊,以後我們美妞的事情就交給你啦。」
「你們這一老一少的,能不能別把我安排的這麼妥當?」
陸老撇了林蝶衣一眼,「你還是閉嘴吧。
我發現在親事上你就沒上心過。」
「我還小。」
「知道自己小,就別和我們這些老的頂嘴。」
「成,我知道了。」
楚君殊看著林蝶衣吃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陸老,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不過,小楚,說實話,第一天上班讓我感觸良多。」
「您說。」
「人才不夠啊。」
「慢慢會好的。
陸老,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些人陸陸續續的都會回歸。」
「那就好,那就好。」
陸老點了點頭,「美妞,你那件事兒真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沒有。
我們已經攤牌,過兩天我會找他商量個時間回家說清楚。」
「說清楚也好。
美妞,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醫院幫忙?」
「去醫院幫忙?」
「是,我今天隻上一天班,我就知道我們醫院嚴重缺人手。
你的醫術我了解,別說給醫生幫個小忙就是坐診也沒有問題。」
「這個……陸老,說實話,我還是想回村的。」
「你這孩子!」
「依依去幫忙吧。」
「啊?」
林蝶衣看了楚君殊一眼。
「我會和院長打聲招呼,年前你先跟著陸老在醫院裡幫忙,年後,我想帶你去幾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不亞於臨仙谷的地方。
還有幾個聚會也比較特別,我帶著你去長長見識,對你有好處。」
「哦。」
楚君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林蝶衣知道肯定又是古武界的一些小型的聚會,或者是秘境一類的地方。
這些東西,林蝶衣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她現在也算古武界的一員,接觸這些東西對她肯定有益。
林蝶衣不是傻子,知道這是楚君殊對她的特別關照。
看來,今年過年還真回不去上河村了。
也好,回不去就回不去。
「過年不回上河村了?」
陸老問。
「嗯。」
林蝶衣點了點頭。
「那好,明天去醫院幫我。」
林蝶衣轉頭看了眼楚君殊,楚君殊點了點頭。
「也好,你先去幫陸老,有事兒,我會去找你。」
「好。」
幾個人商量好,從第二天開始,林蝶衣就去醫院裡幫陸老的忙。
臨近過年,醫院裡也格外的熱鬧。
人們似乎是想在過年前把小毛病都治好似的,都過來醫院瞧病。
再來,這段時間得流感的人也特別的多。
林蝶衣不是醫院的職工,不過,有陸老和楚君殊的面子,也沒有人為難她。
林蝶衣也不惹禍,隻跟在陸老身邊打下手。
雖說是打下手,但是,在陸老的辦公室裡,陸老幾乎是大撒手的。
林蝶衣使得一手好銀針。
小病小痛的,在她的手底下幾乎一針就好。
就算是常年頑疾在林蝶衣的銀針下癥狀也能得到緩解。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北市第一人民醫院裡的人就都知道了陸老的身邊帶著一個小神醫。
院長特意過來看了看,對林蝶衣的針灸術讚不絕口。
誇讚聲不絕於耳,但是,林蝶衣卻不驕不躁。
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林蝶衣以前沒有這樣找真人實踐過,這一次有這樣的機會,林蝶衣非常珍惜。
林蝶衣的進步也非常神速。
一手銀針逐漸的向出神入化方向發展。
一次,給一位老大爺緩解多年頑疾頭痛的時候,陸老說,他都看見了銀針的殘影。
醫院的病患很多,林蝶衣想要拜訪楚君殊家人的想法一直沒有成行。
這天晚上,林蝶衣和陸老剛從醫院回來就看見楚君殊和一位穿著風衣,特別有氣質的婦人站在家門口。
「楚小子,這位是……」「陸老,這位是我母親。」
「陸老,您好,我是孟家的小閨女,知道您回來,非常開心。
帶來點兒東西看看您,沒有打擾到您吧。」
「沒有,沒有,怎麼會打擾?」
陸老急忙快走幾步,打開房門把人讓進屋。
「你就是孟老哥的小閨女?
聽孟老哥說起過。
他呀,惦記你們啊。」
「是,都是我們這些當兒女的不孝。」
楚君殊的媽媽紅了眼睛,「這些年一直沒能去看看父親。」
「哎,特殊情況,你不用往心裡去,你爸心裡明白,不會怪你們的。」
「陸叔,我這心裡不得勁兒。」
「快別這麼想,現在不是已經有盼頭了嗎,好日子在後面呢,你放心吧,有你孝順的時候。」
「是,您老說的對。」
楚君殊的媽媽破涕為笑。
「這是我家小殊的師妹吧?」
「是。」
林蝶衣禮貌的點了點頭,「阿姨好。」
「這孩子長得可真水靈。」
楚君殊媽媽看著林蝶衣的眼神熱烈的讓人直發毛,林蝶衣不自在的縮了縮暗自,不由自主的看向楚君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