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就是這麼簡單。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感染,林蝶衣的心情也格外的敞亮。
吃過早飯,盧哥,魏哥,孫新宇,葛天宥幾個依舊坐在一起聊天,林蝶衣捧著本書坐在下鋪的一角,肖老爺子,這會兒精神頭兒還挺足,也和孫新宇他們一起說著話。
盧哥家不是北市的,但是他在北市工作,魏哥家是北市的,不過老家在外地。
這一次就是回老家過年。
趕在單位忙之前回到北市。
肖老爺子不用說,是京都大學的中文系教授,而林蝶衣三個都是今年的新生。
幾個人約好,以後常聚。
聊天的時間雖然過得快,但是,依然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可快到站吧。」
孫新宇說道,「以前沒坐過火車的時候,盼著坐火車,可是坐過火車以後是真夠了。」
「老弟,你們坐火車已經夠幸福的了,要是像我們以前,乾巴巴的坐三天三夜,吃的是幹饅頭,鹹菜嘎達,你再試試。」
「哎呦,那我可受不了。」
「別這樣說,好像你有多嬌氣似的。
以前揣著饅頭,扛著鋤頭下地的時候,你也不是沒幹過。」
「那倒是。」
林蝶衣撇了孫新宇一眼,再沒說什麼,孫新宇不是什麼嬌氣的人,在農村什麼活兒沒幹過?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但是,肖老教授是京都大學的教授,林蝶衣不希望孫新宇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美妞,咱們下了車以後去哪?」
「來的時候,我給楚君殊打過電話,他說他會去接我。」
「火車晚了兩天。」
「他會打聽的吧。
我覺著應該沒有問題。
等到站以後再說吧,應該可以看到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安排。」
「小美妞子,你的心咋這麼大呢?」
林蝶衣撇了孫新宇一眼,「你怕啥?
北市那麼大,旅館,飯店遍地都是,你手裡有票,有錢,還有介紹信,你擔心什麼?」
「我這不是第一次出門嘛。」
「你身上的功夫白學了,有困難找警察,有壞人,揍他不就完了嘛。」
「哎呦,小丫頭,太暴力了。」
「不揍留著幹啥?
下崽?
見到壞人就得教訓知道不?」
「這個丫頭……」盧哥笑道,「這個丫頭徹底顛覆了我對高考狀元的想象。」
「你想象的高考狀元是什麼樣的?」
「書獃子唄。
可是,你不是。」
「那是你對學習好的人有誤解。
以後別這麼想了。」
林蝶衣說道,「肖老師,您家裡人會來接你吧?
用不用我們送您?」
「不用,有人來接我。
你們忙你們的。
不過,我提醒你們一路,今天是正月十六,學校大門已經來了,今天可以報到。」
「哎呀,你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孫新宇一驚一乍的說道,「咱們火車晚了兩天呢,今天是報到的日子。」
「你說你那腦袋能幹點兒啥?」
葛天宥撇著嘴說道。
「我的腦袋沒用,你的有用?
有用你怎麼沒想起來今天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