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殊微微笑著什麼也沒有說。
能擔心什麼呢?
還不是害怕她心裡不舒服。
「咱們家的房子是個獨門獨院兒,左右鄰居距離的都不算太近。
而且,左邊住的就是我們大領導一家,右面是政委的老爹老媽。
都是很和善的人家。」
「哦。」
說話間已經來到七三零二部隊的家屬區。
要說上嶺這裡也有點兒亂。
部隊家屬和工廠工人的家屬樓就在一個大院裡,雖然也有強隔著,但是,和別的地方相比還是有點兒彆扭。
當年林蝶衣住的是樓房。
而且,那一側都是工廠的工人家屬,和這一側的純的部隊家屬樓還不一樣。
「想什麼呢?」
楚君殊伸手在林蝶衣的眼前晃了晃。
林蝶衣拍開楚君殊的手,說道:「沒想什麼,就是想如果我不吱聲,會不會有人認出我來?」
「不會。」
楚君殊笑道,「你的變化太大了,即便是你的那兩個朋友見到你恐怕都不能把你認出來。」
朋友?
林蝶衣笑了笑,在上嶺這裡她還哪裡有什麼朋友?
即便當時趙醫生對她挺好的,過後,他們也常聯繫,但是,真正和趙醫生打交道的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天。
說起話來,趙醫生並不了解她。
還有王蘭英,她倒是和胖美妞關係不錯,英子的性格,林蝶衣也挺喜歡,可是,自從王蘭英成親以後,不說有三連長的阻攔,就是英子自己和林蝶衣的聯繫也不那麼多了。
楚君殊伸手在林蝶衣的頭上拍了拍,「別想那麼多。」
林蝶衣看著她彎了彎嘴角,「我知道的,其實,我一點兒都不難過,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再一次重遊舊地,有些感慨罷了。」
「不感慨,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讓你看看我們的小家。」
「呸!」
林蝶衣使勁兒瞪了楚君殊一眼,「誰和你是一家。」
「早晚的。
實習實習。」
「你可拉倒吧……」在楚君殊的插科打諢下。
林蝶衣早已經忘了傷春悲秋。
大解放停在一座獨門獨院的平房前。
院子佔地不小,四間大瓦房,嶄新嶄新的,一看就是新蓋沒多久。
淺藍色的木頭門,大塊的玻璃窗,看著特別亮堂。
此時窗戶外用塑料布覆蓋著,看上去還是嶄新的,應該是剛剛釘上沒有多久。
房子前後都有園子。
前面的園子佔地不小,林蝶衣看著都有他們家的自留地那麼大了。
至於後院,目測不算太大,至於具體有多大,還得從房子的側面繞過去看才能知道。
院子的周圍都是用紅磚砌的牆,看著就有獨門獨院的感覺。
林蝶衣推開大門,看著腳下紅磚鋪地,總有種感覺。
「師兄,我怎麼總有種感覺,這房子就是為你新蓋的呢。」
楚君殊看了看左面的大領導家,再看了看右面那個距離這裡挺遠挺遠的政委家,兩邊的房子雖然是新的,但是,那紅磚怎麼看也沒有他們家的新。
「好像還真是。」
哈!
林蝶衣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看來以後你有的忙了。」
「你以為你能跑了?」
林蝶衣挑了挑眉,「我怎麼覺著你們這位大領導比鄭軍還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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