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確不記得了。」紀時霆語氣平靜。

　　「……」顧以默呆了一會兒才開口，「卧槽！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智力並沒有受損，身體也很健康，所以我認為，我的失憶並非某種藥物導緻的。」紀時霆沉吟著。

　　「靠，你失憶了！」顧以默抓著頭髮，「你不會又是在蒙我吧？」

　　「不是。」紀時霆挑了挑眉，「這回是真的。」

　　「……你這語氣不對啊，難道你知道你曾經裝過失憶？你都失憶了你怎麼知道你裝過失憶呢？」顧以默狐疑的說著。

　　「我昨天和笙歌在一起。」紀時霆看了他一眼。

　　「這麼說，嫂子都知道了……」顧以默頓了一下，「所以，你也不是故意用梁時這個身份和我接觸的？」

　　「不，我隻是碰巧發現你的研究，覺得很有趣，所以主動和你接觸。」紀時霆笑了笑，「我並不知道我們早就認識。」

　　顧以默繼續抓頭髮，依然不太能接受這個男人失憶的事實。

　　「可是你明明認識我，也知道研究所的地址！」他忽然激動，自覺發現了他的破綻。剛才這個男人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們可沒交換過照片。

　　紀時霆輕嗤一聲：「你以為你的資料很隱秘，我查不到麼？」

　　顧以默終於無言以對。

　　難怪這貨失蹤了三年……

　　「……誰做的？」

　　「多半和當年景緻遠的倒台脫不了關係。」紀時霆淡淡一笑。

　　「人家要報復你，直接殺了你不是更省事，幹嘛讓你失憶？」

　　「這就是問題所在。」紀時霆的眸色沉了沉，「我傾向於認為，對方曾經在我身上實施了某種精神控制的試驗，隻是至少在我這裡，試驗失敗了。」

　　顧以默倒吸一口冷氣：「所以，你讓我調查那些在做非法人體試驗的機構。」

　　「如果這個機構是景緻遠或者他的同黨的傑作，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很可能會對政府高官實施同樣的手術，假如手術成功，對方就會成為他們的傀儡……」顧以默深吸一口氣，「你的手術失敗了，說明三年前他們還沒有成功，但是現在……」

　　「我們再往前推。」紀時霆略一沉吟，「景緻遠是為什麼入獄的？」

　　「貪fu，挪用公款，國庫在他手裡有巨大的虧空。」顧以默說著，「所以他當初對T.S下手，就為了填補這個窟窿。」

　　「可是後來他被逮捕的時候，他的名下並沒有太多財產。」紀時霆頓了頓，「景桐名下也沒有。他的錢都到哪裡去了？」

　　顧以默沉默了一會兒，嘆氣說：「看來，都被他拿去做非法研究了。」

　　紀時霆笑了：「我想你比誰都清楚，研究有多麼燒錢。」

　　「幸虧你隻是失憶，要是被控制了，說不定T.S早就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顧以默皺眉，「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兩人說話間，目的地就到了。

　　紀時霆踩下了剎車。

　　「接下來？接下來就靠你了。」紀時霆推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