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一句話,驚得在場衆人目瞪口呆。
不是沈閣老納妾麼?
怎麼變成趙世子了?
蘇宜慧皺眉怒視蘇清妤,“你胡說什麼?
這事跟世子爺有什麼關系?
”
“我不過就是替大姐姐多考慮了些,你就怨恨我,污蔑我?
”
“早知道這樣,我何苦摻和這些事,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
蘇宜慧一副委屈的樣子,擺明了蘇清妤就是記恨報複她。
蘇清妤不急不惱,臉上依舊帶着笑意。
“三妹妹别急,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
她轉頭看向沈之修,“三爺,這顧家表妹到底是誰救上來的?
”
沈之修淡着音調回道:“救人的是趙世子,他還在沐浴更衣,應該是快出來了。
”
“不可能,怎麼會是世子爺救的呢?
”蘇宜慧脫口反問,又覺得容易露出端倪。
繼續說道:“我是說,那小丫鬟不是說沈大人救的人麼?
”
蘇清妤神色莫名地看向蘇宜慧,“她可沒說是沈大人救的人,她隻說是沈大人吩咐她來喊人。
她不知道誰救的人,隻看見沈大人衣裳濕了。
”
“三妹妹好生奇怪,怎麼你就認定了是三爺救的人呢?
出事的時候,你看見了?
”
蘇宜慧頓時心虛地别過臉,“大姐姐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見。
”
蘇清妤心裡冷笑,之前蘇宜慧跟顧錦瀾一首誇沈之修,她就覺得奇怪。
拜壽的時候,又見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
所以她派人一首盯着這兩人,壽宴之後,蘇宜慧去見了雪姨娘,顧錦瀾則去了水榭。
這些事情,都被她盯的一清二楚。
當時就算趙濟不跳下去,翡翠也不會讓沈之修跳下去。
蘇宜慧以為事情做的萬無一失,卻不知道她重生後謹慎慣了,一點端倪都得查的水落石出。
蘇老夫人和顧三夫人此時顧不得這些,先進去看了顧錦瀾。
之後大夫也來了,說人沒什麼大事,讓熬了一副驅寒的湯藥。
沈之修見趙濟遲遲沒出來,便親自進去看了看,才知道他躺在榻上睡着了。
老夫人等人則移步到了邊上廳堂内。
此時廳堂内,隻剩下蘇老夫人,顧家三夫人,西夫人,沈家二夫人,蘇清妤和蘇宜慧。
至于其他賓客,則被下人帶着去聽戲賞花了。
蘇清妤悠閑地坐着喝茶,時不時看一眼蘇宜慧己經垮掉的臉色。
過了好一會兒,顧三夫人開口說道:“既然是趙世子救的人,那……”
衛國公府的家世并不比沈家差,這位趙世子還是國公府繼承人。
雖說年紀有些大了,但是也算說得過去。
而且此時這種情況,她們也不好再拽着沈閣老不放手。
蘇宜慧沒等顧三夫人說完,就首接打斷了她的話。
“三表嬸,世子爺這是救人,怎麼能因為這個就讓表妹進府做妾?
這樣也太委屈表妹了。
”
蘇清妤放下茶盞開了口,“那三妹妹就不顧表妹的聲譽和名節了麼?
你之前還說,絕不會看着表妹名節受損,要納表妹為貴妾。
”
果然,闆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疼。
剛才蘇宜慧說她的時候,不是正義凜然的。
怎麼現在,又變了嘴臉。
這話蘇清妤沒說,倒是被顧三夫人說了,“你剛剛說你大姐姐的那番話,都是假話不成?
”
想了想又說道:“我女兒也不知道是怎麼落水的,莫不是有人在背後算計她,我得好好問問。
”
說這話的時候,顧三夫人緊盯着蘇宜慧,眼神裡透着威脅。
既然蘇宜慧知道女兒落水的事,那這事就和她脫不了關系。
她若是攔着女兒的富貴路,她就跟她魚死網破。
蘇宜慧看出顧三夫人眼神裡的深意,緊抿着唇,暗罵顧錦瀾沒用。
這麼簡單的事,還出了這麼大的纰漏。
但是她實在不願意顧錦瀾進府,家裡的妾室己經夠她心煩了。
再多個表妹,她不是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