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挑了挑眉,“婚事?
侄子和嬸子議親?
這有點不合适吧?
”
沈昭神色一滞,然後委屈地說道:“清妤妹妹,你之前收了我的玉佩,也答應了這門親事,現在要反悔麼?
”
這招反咬一口很高明,蘇清妤的反駁成了反悔。
“玉佩?
什麼玉佩?
”
“就是和這塊一樣的玉佩,這是外祖母送給我和未來夫人的。
”沈昭拿出玉佩,讓蘇清妤看了一眼。
蘇清妤神色莫名,嘴角輕輕揚起個弧度,“怎麼?
憑一塊玉佩就能定親?
是不是今天這玉佩在誰那,誰就是你沈家的少奶奶?
”
沈昭以為蘇清妤沒認出這玉佩是之前程如錦給她的,便說道:“那是自然,這是定情信物。
”
蘇清妤哦了一聲,然後揚聲說道:“元嬷嬷,我讓你保管的玉佩呢,你拿出來讓沈大少爺看看,是不是他的。
”
元嬷嬷正在老夫人身後站着,聽蘇清妤說,才想起那塊玉佩。
她連忙拿了出來,遞到了沈昭面前,“沈大少爺,這玉佩是大小姐撿的,老奴可沒和您私相授受。
”
在場衆人都探究地看向沈昭,這就是他說的兩情相悅?
沈老夫人面露愠色,對這個嫡長孫失望至極。
沉聲說道:“好了,這件事就此打住,今日的事隻當沒發生過。
”
沈昭卻還是不死心,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高聲質問蘇清妤,“那這張婚書呢?
你怎麼解釋?
”
“這上面是咱們倆的手印,你剛才跟我說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都忘了?
”
說完,攤開婚書示意蘇清妤看。
就聽蘇清妤冷冷地說道:“你在說什麼?
你要不要看看你拿的什麼?
”
沈昭一愣,看向紙上的内容。
内容沒變,字迹沒變,但是底下的名字卻變成了蘇清妤,沈之修。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寫過什麼,他都要以為這是自己親筆寫的了。
沈老夫人示意身邊的花嬷嬷把紙拿過來,她盯着沈之修三個字看了半天,眼睛有些酸澀。
一時間,整個正房寂靜無聲。
沈昭猩紅的眸子盯着蘇清妤,執念入骨。
“那你剛剛在接引殿跟我親熱又是怎麼回事?
”
蘇清妤一時間驚住了,沈昭這是要拉着她同歸于盡麼?
她冷眼掃向沈昭,眼中無盡的怒火熊熊燃燒。
“沈昭,你說話要有憑據。
我可以對着佛祖起誓,我和你之間從未有過那些龌龊的事。
”
程如錦轉頭看向身邊的大丫鬟如意,給了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如意和之前被杖斃的玉秀一樣,都是跟了程如錦好幾年的,忠心耿耿。
她看懂程如錦的眼神,便上前了幾步,說道:“我可以給大少爺作證,剛剛我陪程姨娘去找大少爺,正好撞見了大小姐……她和大少爺抱在一起。
”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老夫人看向如意,沉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
如意點頭說道:“奴婢說的千真萬确,奴婢也可以在佛祖面前起誓,絕無一句假話。
”
沈家大夫人陳氏忽然開口說道:“蘇清妤,你不能這麼戲耍我兒子,一會和他親熱,一會兒又不肯嫁給他。
”
蘇清妤冷聲說道:“我沒有。
”
陳氏哼了一聲,“你說沒有,那有人為你作證麼?
除了你的丫鬟,可有人能證明昭兒說的是假的。
”
蘇清妤抿着唇,糾結的想要不要找那位嚴三爺。
但是他像是在偷着見什麼人,若是喊他出來作證,會不會給他惹麻煩?
蘇清妤的糾結,在衆人看來更像是心虛。
陳氏繼續說道:“既然沒人能證明,你是不是該實話實說了?
你到底是怎麼勾引我兒子的?
說。
”
“我給他作證。
”
男子清潤的聲音傳來進來,緊接着正房的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