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承邺怒視蘇清妤的時候,卧房内忽然傳出了聲音。
“今天是咱們兒子的生辰,你這個當爹的,送點什麼給他?
”顧若雲嬌滴滴的聲音傳出來,讓蘇承邺再顧不上蘇清妤,目光轉向了屋内。
此時屋内又傳出周不仁的聲音,“我那點家業以後都是他的。
”
顧若雲卻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有别的兒子呢,還能都給我們元澈?
”
就聽周不仁哄道:“我這家業都是靠你來的,我怎麼能給别人?
當年你算計平甯侯那招真是好。
我們把程家的錢弄出了一半不說,他還白給我們養了這麼多年兒子。
”
顧若雲語調嬌柔又帶了一點不屑,說道:“他就是個廢物,但凡他有點本事,我們兒子早就成了世子了。
”
“指望他是不行了,我得想點别的法子。
”
周不仁忙問,“什麼法子?
”
顧若雲笑着說道:“長房隻有兩個兒子,那個死了,他還有别的選擇麼?
”
“我态度也要堅決點,他再不立我兒子為世子,我就去告發他是程家貪墨赈災銀兩的同夥。
”
周不仁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他若是知道那些證據都是你特意留下的,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
”
“滿京城啊,都找不出這樣的活王八了。
”
蘇清妤冷眼看向蘇承邺,隻見蘇承邺眼眶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屋内的顧若雲還在說,“活王八?
這些年我低聲下氣伺候他,都是便宜他了。
”
“若不是為了侯府的爵位,還有林家的陪嫁财産,我會帶着孩子委屈求全麼?
”
“他們倒好,真當我好欺負了。
”
蘇承邺再也控制不住怒意,直接掙脫開翡翠和瑪瑙的鉗制,一腳就踢開了卧房的門。
他快步走上前,直接扯開了床邊的帷幔。
隻見床上的顧若雲正趴在周不仁的身上,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
一頭青絲垂下,側臉妖娆妩媚。
蘇承邺想開口咒罵,這才意識到嘴裡還有東西。
伸手扯下嘴裡的破布,上前一把拽過顧若雲。
“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
顧若雲沒想到會被堵在床上,吓得臉色蒼白,說話支支吾吾。
“侯……侯爺,您怎麼來了?
”
蘇承邺此時哪裡還有理智,直接把顧若雲拽到了地上,又撲到床邊給了周不仁一拳。
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拳打腳踢,最後因為蘇承邺體力不支,才停了下來。
鼻青臉腫的兩個人,慌亂地在地上找衣裳往身上套。
蘇清妤聽裡面差不多了,便擡腳走了進去。
“父親,今兒是元澈的生辰,咱們是不是早點回府?
”
她不提蘇元澈還好,這一提,等于一把尖刀又紮到了蘇承邺的心頭。
他氣得蹲下身子,一隻手捏住顧若雲的脖頸,“蘇元澈不是我兒子?
你這個賤人,居然騙了我這麼多年。
”
“程如錦也不是我的種吧,你們母女還真是謊話連篇,心腸歹毒。
”
顧若雲用力咳嗽了兩聲,伸手掰開蘇承邺掐着她的手,說道:“侯爺,如錦真的是你的女兒。
”
蘇承邺面目陰鸷,冷聲說道:“你覺得我信麼?
你這種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的蕩婦,孩子是誰的種,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
顧若雲眼底湧起濃濃的恐懼,她從未見過蘇承邺這樣的神色。
她毫不懷疑,下一刻蘇承邺就能掐死她。
死亡的恐懼湧上心頭,顧若雲眼神微縮,忽然開口說道:“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就不怕我說出當年的事?
”
“皇上若是知道當年程家的案子你是幫兇,能饒過你麼?
”
以往隻要顧若雲提起當年在福建的事,蘇承邺再大的脾氣都會收斂。
顧若雲一直覺得是這件事拿捏住了蘇承邺,所以她才能在蘇家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