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又和林文柏商議了幾句後續要注意的事,才上了馬車回了侯府。
馬車剛在垂花門處停下,就見琥珀正焦急地等在那。
見蘇清妤下車,忙上前低聲說道:“小姐,侯爺等着審問您呢。
”
蘇清妤眉目輕挑,“審問我?
怎麼回事?
”
琥珀跟在蘇清妤身後,解釋道:“三小姐今日在房裡要自盡,正好被侯爺撞見了。
三小姐說那個周正是您在外面的相好,你們倆幽會卻牽連了她,還說您就是故意害她。
”
琥珀話還沒說完,主仆幾人就被管家蘇忠攔住了去路,“小姐,侯爺在松鶴堂等您一天了,您現在過去吧。
”
蘇清妤冷豔的面容上浮了一層愠色,淡淡地說道:“那就走吧。
”
松鶴堂的偏廳内,老夫人和蘇承邺坐在主位,顧若雲則在一邊安慰哭泣的雪姨娘。
見蘇清妤進來,雪姨娘就跟見到殺父仇人了一樣,站起身對着蘇清妤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賤人,你自己下賤,為什麼要禍害我女兒?
”
“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你這個敗壞門風的東西,你不得好死啊。
”
“你說,你在外面跟多少男人睡過了,你嫉妒我女兒冰清玉潔是不是?
”
雪姨娘的話越說越難聽,哪裡還有一點侯府貴妾的樣子,簡直和村子裡潑婦罵街差不多。
蘇清妤臉上寒霜漸起。
啪。
一聲脆生生的巴掌響,雪姨娘也被打了一個踉跄。
蘇清妤冷聲問道。
“清醒了麼?
沒清醒就先拖下去打一頓闆子。
”
顧若雲見狀扶住雪姨娘,對蘇清妤說道:“清妤,她怎麼說也是長輩,你怎麼能動手呢?
”
蘇清妤似笑非笑地看向顧若雲,“她一個妾室,跟我充什麼長輩?
”
“妾室和外室這種身份,在我們這樣的人家,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主子。
”
“表姑母,您說呢?
”
顧若雲臉色微變,想發作又沒有發作的道理。
蘇清妤的目光寒涼的猶如能割破人心的利刃,讓顧若雲心頭一驚。
蘇承邺見狀用力拍了下桌子,震的茶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孽女,闖下這樣的禍事,還不思悔改?
”
蘇清妤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沒上前給蘇承邺一巴掌。
“父親說我惹了禍事,證據呢?
刑部審案子還要證據呢,父親也不能冤枉人吧。
”
蘇老夫人坐在一邊,微眯着眼睛撚着手裡的小葉佛珠,看不出喜怒。
聞言忽然開口說道:“讓宜慧和元恺進來,這事還是要當面對質清楚了。
”
沒一會兒,蘇元恺和蘇宜慧就走了進來。
蘇宜慧一臉的委屈,走到蘇清妤身邊,還狠狠地瞪了一眼。
雪姨娘見兒子和女兒進來,也回過了神,說道:“宜慧,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省得你大姐姐不認賬。
”
蘇宜慧看了蘇清妤一眼,說道:“昨天晚上,大姐姐喊我去她屋裡說話,我去了之後本來說的好好的,忽然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和男人的說話聲,我吓壞了,問大姐姐是誰。
大姐姐拿起手帕,就把我捂暈過去了。
那帕子上肯定有迷藥,她是故意的。
”
蘇宜慧說完之後,蘇元恺上前說道:“祖母,父親,那位周少爺已經招認了,說他和蘇清妤早就認識,兩人這次在寺裡幽會是約好的。
”
“蘇清妤還說,要把妹妹也送給他,還好徐少爺路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
兄妹倆一番話說下來,自認為沒有一點瑕疵。
屋子是蘇清妤住的屋子,又有人證,隻要祖母和母親信了三分,周正再咬死和她有了首尾,這件事就算成了。
蘇承邺看向蘇清妤,怒斥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
“我們蘇家的嫡長女居然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