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低聲說道,“郡主,是五少爺中途跑了,還給香夫人報了信。
”
“還好那人及時發現不對勁,怕出纰漏也跑了。
”
李朝雲咬着牙罵道:“真是個廢物。
”
想了想又說道:“你派人給李家傳信,就說我在沈家被欺負了,差點小産,讓母親來給我做主。
”
“再去慶元居請老夫人,求老夫人保我一命。
”
丹橘怔愣了片刻,随後心領神會地說道:“是,奴婢這就去。
”
很快,五少爺用卑劣手段,害的朝雲郡主差點流産的消息,就傳遍了沈家。
沈家西院,蘇清妤正跟香冬在偏廳說話。
剛剛香冬到了晚香堂沒找到人,她便來了西院。
府裡出了這麼大事,她總要跟蘇清妤這個當家夫人知會一聲。
和沈逞想的一樣,蘇清妤第一反應也認定是李朝雲所為。
李家半個時辰前才派人來給李朝雲送東西,還跟來了不少人。
李家的人走了,府裡便出了事,哪有那麼巧的事?
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看來李朝雲也是狗急跳牆了。
香冬也氣得臉色陰沉,“她怎麼算計我都行,可逞兒還那麼小,她竟能對個孩子下手。
”
蘇清妤轉頭問邊上的翡翠,“姜啟審問安路,有消息了麼?
”
香冬跟蘇清妤說了事情經過之後,蘇清妤就交代了姜啟,去審問安路。
若是能就此揪出李朝雲,自然最好。
翡翠搖頭回話,“還在審。
”
她話音剛落,珍珠便匆匆走了進來。
“夫人,姜啟那邊審問完了。
據安路說,是一個生人以他妹妹的性命相要挾,讓他引五少爺和香夫人過去的。
”
這個結果和蘇清妤預料的差不多,這種事,李朝雲不可能落下把柄。
珍珠又問,“夫人,姜啟問您,安路要怎麼處置?
”
蘇清妤淡淡地說道:“杖責三十,發賣了。
”
珍珠轉身出去傳話,可還未等出了偏廳的門,就差點和進來報信的春桃撞個滿懷。
春桃快步走到蘇清妤和香冬身邊,沉聲禀告。
“啟禀兩位夫人,五少爺被寒水院的人扣住了。
說是他偷襲郡主,害的郡主摔了差點小産。
”
香冬驚詫地站起身,“你說什麼?
五少爺怎麼了?
”
春桃解釋道:“具體怎麼回事,奴婢也不清楚,秋月已經去打聽了。
隻聽說現在寒水院亂成了一團,大夫正在給開安胎的方子。
”
香冬脫口問道:“我不是吩咐人帶五少爺回去沐浴麼?
他去寒水院幹什麼?
”
蘇清妤想了想說道:“自打郡主回府,你們沒少發生争執。
尤其是她回府那日,五少爺氣的夠嗆。
剛剛那件事,五少爺興許也猜到了,是李朝雲要害你。
所以去寒水院,找她算賬了。
”
香冬心頭泛起一股暖意,又滿心憂慮,“這可怎麼好?
郡主的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逞兒還不攤上大事了。
”
蘇清妤拍了拍香冬的肩膀,勸道:“先别急,咱們也過去看看。
”
香冬點點頭,跟着蘇清妤出了西院。
衆人走到小花園,未到寒水院的時候,西院去打聽這事的秋月也迎面走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
”蘇清妤問道。
秋月上前行禮,又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
和蘇清妤猜測的差不多,沈逞去爬了寒水院的牆,還給李朝雲糊了一臉的馬糞。
又緻使李朝雲摔倒,怒急攻心,胎像不穩。
蘇清妤心裡失笑,李朝雲這樣的天之驕女,怕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日會被糊一臉馬糞。
沈逞若是沒當衆被抓,這還真是個好消息。
一邊的香冬已經吓的臉色蒼白,“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郡主怎麼樣?
”
蘇清妤看了眼香冬,即便面對沈之衡的強迫,也能步步為營毫不手軟的香夫人,此刻因為這個繼子慌亂驚恐。
怪不得五少爺替她出氣,她也真是拿這孩子當親生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