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薇猶豫了一下,接過拆開,盒子裡面躺着一隻男士手表。
餘薇記得很清楚,宴文洲昨晚握她的那隻手,戴的就是這隻手表。
拿出手表時,一張卡片輕輕滑落。
餘薇彎腰撿起。
“文洲,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我們彼此相擁的這一刻!
謝謝你昨晚願意成全我最卑微的一個夢,我會永遠愛你。
”
餘薇緩緩地捏緊卡片。
一旁的傭人見她神色不太對,擔憂地問:“宴太太,還好吧?
”
餘薇回過神,将卡片揉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神色恢複如常,“我沒事。
”
本來就不是屬于她的東西,丢了有什麼關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餘薇整理好心情,上樓到了書房,從網上找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的模闆,重新編輯,然後打印出來,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餘薇從别墅出來時,天空飄着小雪,她讓司機将她送到了診所。
那束玫瑰花已經開始枯萎,花瓣散落了很多。
他對她的這些溫柔親近,就像這束偶爾心血來潮的玫瑰花,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心思。
餘薇将那束花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又将牆上的那幅畫收起,扔到角落裡。
她終于找到借口跟他離婚,這樣至少可以順利生下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再也不會跟他有關的孩子。
看着窗外飄着的雪花,餘薇想到了跟他手牽手散步的那個夜晚,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回想三年多的婚姻,那居然是他們難得的一點溫存。
又想起在那片山林,危險來臨前,他留給她的那個吻。
淚水終究沒出息地落了下來。
傍晚,姚琳約她出去喝酒。
兩人約了家清吧,餐食上桌,餘薇沒什麼胃口。
姚琳把整理好的照片遞給餘薇,“雖然那些報道撤得快,不過我托關系要到了照片,如果你打算跟宴文洲離婚,這些照片肯定能幫你多分他一些财産。
”
照片沒有打馬賽克,雖然隻有宴文洲的幾個側影,卻也能确定是他。
新聞報道撤得很及時,隻是小範圍的傳播而已。
如果她真的跟宴文洲對簿公堂,把事情鬧得難看,宴家不會放過餘家。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隻有有錢有權的人才有資格談公平。
“你問過宴文洲沒有,他怎麼說?
”
餘薇搖搖頭,她沒有給宴文洲打過電話,也沒有打電話質問過他。
姚琳不解,“薇薇,你到底怎麼想的?
宴文洲如果真的跟文思雅......你難道還不跟他離婚嗎?
”
打下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把握宴文洲會同意。
她沒有強大到可以為她撐腰的娘家,也沒有宴文洲的愛做依仗去得到他的一份歉疚。
就算他真的出軌,隻要他不同意,離婚對她而言難如登天。
隻不過,她至少還有一個籌碼。
餘薇收起那些照片,他最舍不得文思雅受委屈。
兩個人都沒什麼胃口,沒吃多少東西,姚琳見她沒喝酒,擔憂地看着她,“身體還是不舒服?
車禍後遺症?
”
餘薇猶豫了一下,“姚琳,我懷孕了。
”
“宴文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