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沈昭,很想問一句,你有病吧?
沈昭聲音很大,在梵金樓看首飾的客人們都不自覺圍了上來。
之前蘇沈兩家退婚,蘇家大小姐和已逝的沈三爺婚配一事在京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少人猜測,沈家大少爺負了蘇大小姐,蘇大小姐傷心絕望之下才嫁給死人。
此時聽沈昭這麼說,更堅定了衆人的猜測。
“蘇家這位大小姐還沒死心?
這是知道沈大少爺來這,特意來堵人的?
”
“哎,也是個可憐的,之前就聽說她對沈大少爺情根深種,奈何沈大少爺心思不在她身上,背地裡跟蘇家那位表小姐糾纏到了一起。
蘇大小姐這才許配給了沈三爺,八成還是心有不甘吧。
”
邊上有人驚呼,“那以後同在一個屋檐下,侄子和嬸子不是……”
雖未明說,但是幾人都發出了會心的笑意。
珍珠轉身就要跟那些人理論,被蘇清妤拉住了。
這種事,越描越黑。
她伸手奪過沈昭手裡的珠串,冷聲說道:“這可不是程如錦的,沈大少爺說話之前最好去查清楚。
你的女人偷我的東西,你可好,直接上手搶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
”
對沈昭的反應,蘇清妤也未多想,以為是他見程如錦戴過,所以就把這珠串當成了程如錦的。
拿過珠串,蘇清妤仔細放到楠木盒子裡,又遞給了翡翠。
沈昭卻依舊不依不饒,擋住了蘇清妤的退路,“這不可能,這珠串是如錦自小就戴着的,我四年前就見過。
如錦說的沒錯,你嘴裡真是沒一句實話。
”
蘇清妤眉目微蹙,四年前?
這珠串她記得是去年丢的,四年前怎麼可能在程如錦那?
衆人見蘇清妤這副表情,以為她是心虛說不出話,又開始指指點點。
“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小姐,怎麼還偷别人的東西呢?
”
“是啊,我看沈大少爺說的信誓旦旦,不像作假。
”
“怪不得沈大少爺不肯娶她,分明就是品行不良。
”
蘇清妤深知衆口铄金的道理,今日這事若是不掰扯清楚,往後這流言還不一定傳成什麼樣。
沈昭傲然地站在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尤其是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不自覺揚起了得意之色。
蘇清妤也不離開了,直接打開了盒子,把那串珠串拿了出來。
她開口的幾句話,也直接讓沈昭變了神色。
“衆位看一看,這串珠子叫七寶珠串,是十年前我和祖父一起去護國寺的時候,慈恩大師相贈。
”
“這十年間,我一共在梵金樓修了兩次珠串,上次是六年前的事了,金師傅,上次也是您給修的吧?
”
金師傅早就想出口解釋了,但是沈昭一直在說,他沒找到合适的開口機會。
此時聽蘇清妤問起,金師傅連忙開口說道:“蘇小姐說的沒錯,這串珠子六年前我就幫忙修過。
”
“說起來慚愧,小女對這串珠子很喜歡,我還特意去求過慈恩大師。
但是慈恩大師說了,這七寶珠串他隻做一串,給了蘇家小姐了。
”
“當然,這種東西自己也能串,并不是世間唯一。
但是衆位看見那根繩子了麼?
那是慈恩大師開過光的。
”
金師傅解釋的清清楚楚,圍着的人聞言恍然大悟。
蘇清妤冷眼看向沈昭,“你聽明白了麼?
還有,我現在怎麼也算沈大少的長輩,還請沈大少說話自重。
”
沈昭此時呆愣在原地,這串是蘇清妤的,那程如錦那串呢?
難道真有一模一樣的珠子?
那四年前那人又是誰?
蘇清妤沒理會呆滞的沈昭,穿過人群出了梵金樓,奔着糧行去了。
此時蘇氏糧行的門口人滿為患,卻不是進蘇氏糧行的,而是邊上周氏糧行擠不進去人,都擠到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