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那麼多恩愛情長,不過都是權衡利弊下的選擇罷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進了蘇家,停在了二門處。
翡翠給沈家的車夫打了不菲的賞銀,又把人好生的送了出去。
蘇承邺已經把顧若雲拽了下來,正要往内院去。
此時顧若雲也醒了過來,披頭散發已經看不出原本端莊的樣子。
她想掙脫蘇承邺的鉗制,試了半天都沒能成功,離遠看,兩人就像扭打在了一起。
蘇清妤看他們這戲碼有點看夠了,打算回去歇歇。
還未等轉身離開,就見外院又進來一輛青帷馬車。
馬車在蘇清妤身邊停下,程如錦一身錦衣華服下了車,身邊跟着一個面生的小丫鬟。
“大表姐好,我回來給元澈過生辰的。
”
程如錦這些日子又重新得了沈昭的寵愛,倒是比之前沒了孩子的時候嬌豔多了。
蘇清妤主仆幾人的身形,正好擋住了程如錦的視線,所以她并未看見顧若雲和蘇承邺。
聽程如錦提起蘇元澈的生辰,蘇清妤來了精神。
立馬轉身揚聲問道:“父親,您的好女兒回來給您兒子過生辰了。
這生辰咱們要怎麼過?
我是不是得備一份禮?
”
随着蘇清妤幾人讓到一邊,程如錦也看到了不遠處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快步上前驚呼道:“這是怎麼了?
父親怎麼能動手呢?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
程如錦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一直是私下叫蘇承邺父親,當着外人的面就叫聲表舅。
自從顧若雲被擡成了平妻,程如錦的稱呼也徹底變了,直接改口叫了父親。
蘇承邺聽見蘇清妤和程如錦的話,拎着顧若雲衣服領子的手也下意識松開了。
他轉頭看向程如錦,眼裡湧起濃濃的厭惡。
“滾,沒你說話的份。
”
程如錦整個人愣在那,這是父親第一次用這樣的态度對她。
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髒東西。
“父親,您怎麼能這麼說我。
還有母親,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
程如錦上前試圖扶起顧若雲,卻被蘇承邺直接推到了一邊。
“你給我滾,以後再進蘇家一步,我打折你的腿。
”
說完,他拽着顧若雲就往韶華堂的方向走去,絲毫不理會在後面哭喊的程如錦。
蘇承邺走遠了之後,蘇清妤擡腳走到程如錦身邊,幽聲說道:“表妹想知道怎麼回事麼?
我可以做回好人,告訴你。
”
程如錦皺眉看向蘇清妤,“你又搞什麼鬼了?
”
“我警告你,不要動我娘和我弟弟,否則我跟你沒完。
”
蘇清妤忍不住笑出聲,反問道:“跟我沒完?
在蘇家,我是嫡女,你是外室生的野種。
在沈家,你是角門擡進去的妾室,我是明媒正娶的三夫人。
”
“你要怎麼跟我沒完?
”
程如錦揚起手就要打蘇清妤,嘴裡罵道:“你說誰是野種,你敢這麼說我。
”
翡翠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程如錦的手腕,又往邊上一甩,冷聲說道:“表小姐再動手,奴婢下手可就沒分寸了。
”
蘇清妤笑意吟吟地說道:“表妹别急,我說你是野種是有原因的。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你娘是怎麼回事吧?
”
程如錦緊咬着唇,怒視着蘇清妤。
她不知道蘇清妤要說什麼,但是她又必須聽。
她要知道她娘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蘇清妤眼裡充斥着報複的快感,心裡别提有多舒爽了。
她紅唇微啟,語調中透着歡快的笑意,“今日父親去了城東的一處宅子,那宅子是周氏商行的老闆周不仁的。
”
“結果父親進去的時候,你猜他看見了什麼?
”
程如錦見蘇清妤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别賣關子,你說不說?
”
蘇清妤聳了聳肩,“表妹從前不是挺有耐心的,怎麼現在脾氣這麼暴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