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搜?
蘇櫻看了眼袁欣香,雖然離開學校了,但是這壞心眼子是一點都沒少啊。
「你們既然說是殘次品,那要拿出證據來啊?」蘇櫻故意問道。
「那你說是一等貨物,你也拿出證據來啊。」葛素蘭反唇相譏,還得意洋洋的看著蘇櫻,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是咋樣我厲害吧?
「好,這是你說的!」蘇櫻聞言立刻跳下桌子,「大家不用著急,這證據嘛,很快就來了。」
大家看到是蘇櫻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膽子小的時候不禁有些害怕,小聲的嘀咕道:「你說她該不會真的能找到什麼證據吧?」
段平惠聞言翻了個白眼兒,「看你那小膽子,她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東西都在家裡,給她三個膽子她敢去搜嗎?」
隻能說她太不了解蘇櫻了。
蘇櫻,她真敢!
這時候,後勤處那位在被服廠裡掛職的副廠長生平第二次在廠裡出現了。
他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的身後還有一群士兵,這群士兵一個個身上都抱著一些布料,還有些衣服,被子啥的。
大家一看這都慌了陣腳了。
「那不是我家裡的…………」
有個女人驚呼出聲,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生的把下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關副廠長走到蘇櫻面前,說道:「蘇副廠長,這些都是從各位職工的家裡搜出來的。」
蘇櫻走到小戰士面前,拍了拍這卷布,嘲諷道:「不知道是哪位勇士,但是挺大啊,這麼大一卷布,也敢往家裡拿。」
蘇櫻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著武芳潔。
武芳潔的腦袋上,豆大的汗珠己經搖搖欲墜,嘴唇被她咬的出了血。
她娘家弟弟要結婚了,她這個當姐姐不得給弟弟送點禮物嗎?
這時候張佳怡低聲跟段平惠說道:「她帶人去我們家裡搜查,這不符合規定吧?」
段平惠聞言眼睛一亮,道:「蘇櫻,你竟然敢讓人去我們家裡搜,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軍屬?你這種行為算什麼,你信不信我敢去首長那邊告你!」
「對,我們要去告你!」
大家一聽段平惠的話,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紛紛說道。
「就是,就算我們家男人的職務不如你男人的高,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對啊,對啊,姐妹們,我們一起去找首長告狀!」
張佳怡躲在人群中,濫竽充數的喊著,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這絲毫不妨礙她內心的爽快!
蘇櫻,讓你得意忘形,讓你猖狂,現在栽了吧?
武芳潔更是其中的積極分子,這一卷布說什麼都要拿回來,給娘家寄回去。、
之前她都寫信跟爸媽說了,己經承諾,弟弟和弟媳婦結婚時候的衣服由自己來負責,自己要是做不到,爸媽得多傷心啊,自己這個女兒做的得多不稱職啊。
蘇櫻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畏畏縮縮的張佳怡。
不愧是你啊,張佳怡,現在從正面跟我對抗變成陰暗爬行了是吧?
我要讓你知道,有我在,不管你是光明正大的犯蠢,還是陰暗爬行,都隻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蹦得越歡,死得越快!
蘇櫻看著她們的表情,一個個的就好像是揪住了自己天大的把柄,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踩在腳底下。
但是自己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
蘇櫻看了眼關副廠長,關副廠長就聞弦歌而知雅意,上前兩步,擡起手往下壓了壓。
關副廠長憨厚一笑:「各位軍嫂們,你們誤會了,這些東西不是我們搜出來的。
是各位的丈夫自己從家裡拿出來交給我們的。」
對於這些軍嫂們來說,關副廠長的話不啻於天方夜譚。
自己男人拿出來的?
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關副廠長繼而看著武芳潔道:「你就是武同志吧,這匹布是邢營長親自拿出來交給我們的,他還讓我轉告你,一定不能做對不起組織的事情。」
「還有葛素蘭同志是吧,這兩床被子也是侯文龍同志親手交給我的。」
蘇櫻看著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就覺得有趣,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覺得自己找不到證據嗎?
現在怎麼都變成是啞巴了。
蘇櫻從這些「贓物」上一個個的看過去,「你們管這,叫殘次品?」
蘇櫻毫不掩飾的帶著嘲諷的口吻,讓她們一個個的燒紅了臉。
蘇櫻走到她們面前,「證據確鑿,你們還有話可說嗎?」
「那你也不能扣我們的工資?」
事關錢財大事,爹娘都得往後稍稍,葛素蘭反正是豁出去了,首接硬著頭皮說道。
蘇櫻一攤手,「我沒扣你們的工資啊,我說了這些布料就當是抵了你們的工資了。
我給你們還是按照進貨價來計算的,就是吧,這布票我也折成錢了。」
蘇櫻從熊處長那邊拿到了可以降薪的聖旨,但是蘇櫻可不傻,「降薪」兩字一出來,風暴太大,自己這小腦袋可頂不住,但是換個說話不就成了,「抵扣」兩個字不就剛剛好?
我不是沒發工資,而是用布料給抵扣了,這合情合理吧?
你說工人的意見,她們搬回家的時候可開心了,可見她們也沒有什麼意見。
蘇櫻這時候拿出了工資條,「我相信大家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如此,就在工資條上簽字吧。」
「不簽,反正我不簽!」
葛素蘭咬牙道。
「不簽的話,可就是偷盜了哦,而且是偷盜集體財產,葛素蘭你可給我想清楚了。」蘇櫻笑眯眯的說道。
侯文龍他們一群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被服廠門口,邢文瑞高聲喊道:「芳潔,你快簽字,就當是咱們買的?快點!」
武芳潔不想簽字,她這個月非但沒有領到錢,反而倒欠廠裡,她不甘心。
邢文瑞見狀高聲道:「你不簽字,是想讓所有的首長都知道咱們家裡是個賊窩,我一輩子的前途都被你毀了嗎?」
聽到邢文瑞的話,武芳潔拿起筆,顫顫巍巍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