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乖,喝點水
傅元洲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別管了。」
「你怎麼管?」傅夫人道:「這種事情你不能親自動手。要動手也是我來!這些事情不能拖累了你。」
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讓自己兒子乾乾淨淨的。
傅元洲看了一眼母親,「媽,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還有蘇蘇那邊,你把她放了!別出問題了。」
說完,傅元洲把人趕出了門。
傅夫人到了外面,傅元洲留在地下室,看著地上的江糖。她看起來狼狽得很,應該是受了很多傷。他知道母親下手一向狠,但沒想到,能把她折磨成這樣。
她是真的不打算讓江糖活著了啊!
一直都知道,自己母親是個冷血的人。
所以這麼多年,傅元洲就算對江糖有意思,也從來沒敢在母親面前透露過。
他不是霍少東,所以,他沒有對抗家裡的勇氣。
這世界上,有的父母很愛自己的孩子。
但,在有一些父母眼裡,自己的孩子,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就像他……
他太清楚,母親重視自己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足夠優秀,好掌控。
而不是因為,她有多愛自己。
他身上承載了太多傅家的希望,他都不敢讓自己行差踏錯。
因為做錯了,他就會像傅書洋一樣,成了母親放養的對象。
漸漸的,他也習慣了,每件事情都做到讓母親滿意,讓自己成為傅家未來的頂樑柱。
但現在……
發現母親真的想讓江糖消失,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惡寒。
傅元洲蹲了下來,將江糖扶了起來,「糖糖。」
他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臉,將她拍醒。
江糖的臉現在燙得不行,她睜開眼,看到傅元洲的臉就在面前。
「怎麼是你?」
傅元洲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自己快死了。」江糖目光渙散地盯著他,「你在這裡,是不是意味著,我要死了?」
做壞事的人是輕易不會露臉的。
但現在,她看到了他的臉,他是不是快死了?
傅元洲聽到江糖的話,道:「不會的,你不會死,我現在帶你出去。」
他說著,就要把她抱起來。
不過,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她,他又想起了什麼。
傅元洲把江糖放下,「是霍少東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你不在了,跑到我家裡來找你,不過現在被老首長叫回去了。」
「霍少東……」江糖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她一直盼著他來救自己。
現在聽傅元洲這意思是,霍少東被老首長叫走,所以,他不會再回來了嗎?
那看來,自己確實是沒有希望了。
傅元洲道:「是!糖糖,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媽媽會這樣對你。我也沒想到,她能讓你傷得這麼重。是我的問題,怪我……」
江糖盯著他,他的眼神裡面,寫滿了愧疚,似乎說的是真的一樣。
江糖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難道不是你的意思?傅市長,你是什麼人,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說,我是什麼人?」傅元洲看著她。
江糖道:「你跟陸澤年走得那麼近,還差點害死了陸澤年。為了達到目的,你還真的該死。」
「先不說,陸澤年該不該死。」傅元洲一臉正氣地道:「你是覺得陸澤年不該死嗎?他以前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可以,我還真的挺希望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是嗎?」江糖不明白,明明他做了錯事,可,從他口中說出來,他就彷彿是在伸張正義,「那蘇蘇呢?你媽媽對蘇蘇做了什麼?她還拿蘇蘇來威脅我。傅元洲,你娶了蘇蘇,卻這樣對她,你真的該死。」
「我哪裡對蘇蘇不好?」傅元洲揚了揚嘴角,「她不喜歡我,喜歡傅書洋,所以孩子的事情,我們都是做的試管。我也說了,讓書洋好好照顧她。作為一個男人,我已經讓步到這種程度了,還要讓我怎麼樣?」
「你這叫讓步?」
「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傅元洲眼中很是無奈,「我強迫她跟我在一起,跟我上床,你就滿意了?你覺得,那樣蘇蘇會開心嗎?她會願意嗎?」
「……」提到蘇蘇,江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他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
為了遷就蘇蘇,他甚至寧願讓自己戴綠帽子。
可……
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江糖感覺自己頭痛得很,腦子不是很清醒,沒辦法認真跟他理論。
她隻是開口問道:「蘇蘇現在怎麼樣了?」
「她應該跟書洋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太虛弱了,先別說話,我想辦法帶你出去。」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去開門。
然而開了幾下,都沒能將門打開。
他又走了回來,對著江糖道:「完了,沒被關起來了。糖糖,你堅持住,別出什麼事才好。」
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似乎是真的在害怕。
江糖背靠著牆,坐在地上,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用假惺惺了!你太會演了。」
傅元洲看著她,道:「如果你覺得我演,也沒關係。隻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我傅元洲,這一生隻愛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你!隻是可惜,你已經跟霍少東在一起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辦法。我跟蘇蘇結婚,也是真的想忘記你,過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這些話我永遠不會說。我可以傷害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但是除了你……」
他說得深情款款的樣子。
因為演技太好,甚至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在撒謊。
江糖道:「那你放我走,讓你媽媽放我走。」
傅元洲道:「我會的。」
她看到他到了門口,一直在那裡研究怎麼打開門。
江糖感覺自己頭重得很,很希望門能夠打開。然而,看了很久,都沒有希望。
她感覺自己頭痛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傅元洲又把她叫醒。他拍了拍她的臉,餵了她一些水,「乖,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