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井若雲在一起的人是她?
她們什麼關系?
“尚宮,那裡沒人了,應該就是她......”
織金快步走過來通報,說着話面露不解,“她剛才為什麼不出來?
”
秀秀看了眼蘇青桃離開的方向,輕輕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迎春殿裡的人素來都别有心思,小心她們總是沒錯處地,讓人多盯着她一些吧。
”
織金答應了一聲,兩人說着話很快不見了影子。
禦花園裡安靜下來,一陣秋風吹過,帶下了枝頭的一片葉子,打着旋落在了宮道中央,随即被一隻繡鞋踩得粉碎。
井若雲一路回了乾元宮,雖然進門後什麼都沒說,卻滿臉都寫着我心裡有事。
謝蘊來檢查衣物,一眼就看出了她不對勁:“井姑娘,可能過來給我搭把手?
”
她沒直接問,隻是朝坐在窗邊發呆的人喊了一聲。
井若雲連忙走過來,到了跟前才茫然地看她:“付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
什麼都沒聽見就過來了,也太聽話了些。
謝蘊失笑,将一件衣服遞給她,讓她幫着收整起來,這是為殷稷準備的棉衣,關外苦寒,京裡的衣裳在外頭不得用,所以她讓尚宮局又做了幾件加厚的。
“今天不是看見祁大人了嗎?
怎麼瞧着不高興的樣子?
”
她本以為提起祁硯井若雲心情會好一些,卻沒想到她臉色竟然越發不好看,她不由一愣:“是祁大人惹你了?
”
“不是,沒有。
”
井若雲搖了搖頭,手裡的衣裳卻無意識地疊好又拆,拆了又疊,半晌她咬了咬牙:“付姑娘,要不你找個地方把我關起來吧。
”
謝蘊一愣,井若雲什麼意思?
她眼底露出懷疑,井若雲似是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直接,連忙為自己轉圜:“我的意思是,你們都走了,我也不好再住在這裡,回祁家老夫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罵我,還不如被關起來的好。
”
雖然也有些道理,但謝蘊仍舊覺得哪裡古怪,但她沒有直言:“不回祁宅也不必關起來,我為你尋個住處就是。
”
井若雲道了謝,低下頭的時候臉上卻都是懊惱,她想找個理由糊弄那位送她入宮的主子爺,說這次伐蠻不是她不想跟上,是實在去不了,可住到别院去顯然不行。
她心裡歎了口氣,隻能繼續想法子,玉春卻忽然帶了祁硯的口信進來,說對方要接井若雲回去。
井若雲呆了呆,很是不敢置信,這可是祁硯頭一回主動要她回去。
“真的嗎?
大人真的來接我了?
”
她擡腳就要走,謝蘊有些無奈,剛才井若雲還說不想回祁宅,現在祁硯一開口就什麼都忘了。
玉春連忙攔了一下:“姑娘别着急,祁大人說讓您收拾一下東西,這次北上,他說要帶着你。
”
井若雲的喜悅瞬間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