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起初還抱着幾分僥幸,可輕輕捏了捏之後,手裡的東西便十分不客氣地堅硬長大了起來,這變化根本不容錯認,她抓的就是殷稷的......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尴尬,她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幹了什麼,就維持着那個姿勢僵在了原地,直到一聲低吼響起來:“松手!
”
謝蘊這才仿佛被燙着了一樣連忙松了手,卻無意識地搓了搓指腹,是不是幾年沒見的緣故,總覺得好像大了些......
“你在幹什麼?
”
殷稷不可思議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謝蘊這才發現自己的小動作,連忙反手抓住了被子,用力搖了下頭:“沒,什麼都沒幹。
”
可殷稷又不傻,還能看不出來她剛才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一瞬間臉都給氣紅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副禁欲已久的身體竟這般經不得撩撥,就那麼捏了兩下而已便精神起來了,死活不肯消下去,他又氣又惱,索性背轉過身去:“出去。
”
尴尬之下謝蘊也顧不得多言,連忙穿鞋下地,到了門口才又回頭看了一眼,見殷稷還直愣愣地戳着,猶豫片刻後小聲開了口:“皇上,要不要幫忙?
”
雖然殷稷背對着她,可那一瞬間身體的僵硬還是表現得清清楚楚,他大約沒想到謝蘊竟然能問出這種話來,僵硬過後身體都戰栗了起來,卻始終沒回頭看一眼,隻有聲音裡透出了明顯的氣急敗壞:“用不着,趕緊走!
”
“那......你要找别人嗎?
”
殷稷的身體僵硬得更厲害,再開口時已經帶了咬牙切齒:“朕有手!
”
謝蘊這才沒再糾纏,擡腳出了内殿,可剛走幾步又想起來另一件事:“皇上......”
“你有完沒完?
”
殷稷有些崩潰,這個女人一定不是謝蘊,謝蘊才不會這麼多話......可不是謝蘊誰敢這麼大膽,對着他使壞,剛才捏的那兩下,娴熟得令人發指......
“最後一件事,民女這次入宮匆忙,沒帶多少衣裳,還請皇上吩咐一聲,給民女送些日常用具過去。
”
殷稷聲音發顫:“還有嗎?
”
“沒了?
”
“真的?
”
“真的。
”
“那你還不走?
!
”
謝蘊被他吼得縮了下脖子,終于走遠去敲了外殿的門,蔡添喜已經聽見了殷稷失控的那兩聲喊,雖然不知道謝蘊這是幹了什麼,但既然皇上要放人,他自然也不能阻攔,聽見敲門聲立刻就開了門。
可殷稷的聲音卻再次從内殿傳了出來:“蔡添喜。
”
蔡添喜還以為他改主意了,立刻把住了門:“奴才在。
”
“......給她一頂軟轎。
”
皇帝的聲音聽着不大對勁,蔡添喜雖然很失望他沒把人喊回去,卻也不敢多問,當即就應了一聲吩咐人去傳了軟轎。
謝蘊卻回了下頭,這種時候殷稷竟還記得她身體不大聽使喚的事情。
“付姑娘,請吧。
”
謝蘊不大情願地收回目光出了門,不知道她要是不走會看見什麼情形......
她心口發熱,無意識的又搓了下手指,直到坐上軟轎心思都不安穩,腦海裡來來回回的,閃過的都是龍床上的畫面。
當初兩人之間的床事大都帶着幾分強迫和報複的味道,她即便帶着幾分彌補和愧疚選擇了配合,卻也并不願意回憶,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記住了那麼多畫面,那麼多殷稷情動的畫面。
當初竟然都沒多看兩眼,他那副樣子可真是......
她側頭咳了一聲,慌忙止住了腦海裡的念頭,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得......
她深呼吸,默默背了一篇靜心咒。
但沒多久,這靜心咒就被打斷了,因為迎春殿到了。
玉春将她扶下了軟轎,因着先前說錯話的事他仍舊有些過意不去,此時便多了幾分殷勤:“咱家送姑娘進去吧,尚服局那邊已經有人傳話了,想來很快就有人過來給姑娘量體了,咱家在這裡,他們也能多幾分仔細。
”
謝蘊道了謝,也沒有拒絕,這幾年宮裡的情形,殷稷的情形她也需要找個人打聽。
其實這件事她一入宮就想做的,可那時候殷稷避她如蛇蠍,她就是問了也沒人肯說實話,可現在就不一樣了,隻看殷稷的态度,玉春也會給她幾分面子。
“那就勞煩公公了。
”
時值中午,迎春殿裡一片安靜,想來人應當是都回各自房裡休息去了,謝蘊便徑直引着玉春去了正殿,卻不防備門一開,裡頭竟然站滿了人,瞧見她回來一個個臉色大變:“你沒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