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沒想到自己隻是說了一點相似之處,就引起了殷稷這麼大的反應。
但她沒顧得上解釋,而是從殷稷話裡聽出了另一個意思。
“你怎麼會知道她的傷蔓延到了哪裡?
”
天知道她千防萬防,就是不想讓殷稷看見。
殷稷沒想到自己的質問換來的是更氣勢洶洶的反問,短暫地怔了一下才回神:“她與朕的事,何須與你解釋?
倒是你,這些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
也是祁府?
”
謝蘊起初還有些茫然,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會扯上祁硯,但很快就想了起來,當年她在祁家的時候換過衣裳,那時候被人看見了也不算稀奇,但是,也?
還有什麼消息是祁家走漏的?
她腦海裡冒出來一個苗頭,但不等清晰,就被殷稷忽然靠近的臉吸引了注意力。
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他了,四年前她還沒瞎的時候,他們的關系正處在冰點,偶爾見面氣氛也都很糟糕,連靠近都很難,更别說這麼看了。
時隔多年,他仍如當年......
“付粟粟!
”
一聲呵斥打斷了她逐漸飄忽的思緒,謝蘊被迫回神:“什,什麼?
”
殷稷的眉頭完全擰成了一個疙瘩:“朕在問你,你方才那些話是哪裡聽來的?
老實交代,朕不會動你,但窺視謝蘊身體的人,朕絕對不能放過。
”
“......”
我從唐停那裡聽來的。
但這話顯然不能說,說了殷稷也不信。
而且謝蘊也沒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比起解答殷稷的困惑,她更在意另一個問題:“皇上别隻顧着問别人,你呢?
你什麼時候偷看的?
”
“什麼叫偷看?
朕與她是夫妻,給她擦身不是......”
殷稷下意識開口,話說到一般才猛地頓住,他在幹什麼?
明明是他在質問付粟粟,為什麼要去回答她的問題?
而且還是他和謝蘊之間的私事......這個女人憑什麼問得這麼理直氣壯?
他臉黑了,盯着謝蘊遲遲沒再言語,他在思考,這種時候要說點什麼才能消除她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說什麼都讓人想回應的感覺。
但不等想出來,雨就大了起來,他看了看謝蘊被打濕的衣擺,将剛才的事暫時壓了下去:“起來,找個地方避雨。
”
謝蘊看了他一眼,開始琢磨做什麼才能讓他拉自己一把......
“收起你那點心思,朕不會碰你。
”
不等謝蘊想出來,殷稷先一步開了口,語氣十分警惕,說着話甚至還後退了兩步。
謝蘊心裡咬了咬牙,當我是洪水猛獸是吧?
你給我等着,我全給你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