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
”
謝蘊有些無奈,她也不想說這句話,可看蕭寶寶剛才的反應,好像就是這樣的,她擡眼看着殷稷,眼睛眨都不眨,殷稷有些不淡定了:“真被你吓的?
”
“八成是。
”
殷稷眼神古怪起來,盯着蕭寶寶看個不停,對方似是從他的目光裡得到了一點勇氣,連忙開口:“稷哥哥,離她遠一點,她不是人,她會害你......”
“你才不是人呢。
”
殷稷蹙眉罵了一句,扭頭看向謝蘊的時候瞬間成了滿臉贊歎:“不愧是你,竟然能把人吓成這樣?
怎麼吓的?
快說來聽聽。
”
謝蘊:“......”
她哭笑不得,她知道殷稷偏袒他,但到這個地步屬實過分了些。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做什麼,她就這樣了。
”
殷稷根本不在意過程,隻要謝蘊沒事也沒吃虧就好,他安撫地捂住了她的胸口:“剛才那兩聲那麼尖銳,沒被吓到吧?
”
謝蘊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搖了搖頭,蕭寶寶有些崩潰:“稷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她真的不是人,她殺了蛇,還會殺了我......”
“送她回昭陽殿吧,找個擅瘋病的太醫給她看看。
”
殷稷不耐煩地打斷了蕭寶寶的話,宮人連忙上前将人架了起來,隻是驚恐之下她掙紮得很是厲害,宮人不得不用了幾分力氣才将她鉗制住,半拖半拽地送了出去。
蔡添喜跟了出去,低聲呵斥禁軍:“怎麼看的門?
怎麼讓人進來了?
”
禁軍連忙請罪,說了信封的事,蔡添喜蹙眉看了眼殷稷,他一直跟着皇帝,那封信不可能是對方讓人送的,但有些事得以防萬一,還是不要當着付姑娘的面提了。
他又教訓了幾句這才轉身往回走,卻瞧見不遠處閃過一道人影,朝着蕭寶寶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目光一閃,這昭陽殿好像還是不安生啊......
落後一步的祁硯等人追了上來,明明鐘青窦兢都是武将,可卻硬生生的被祁硯走了個當先:“這裡怎,怎麼了?
”
他氣喘籲籲,話幾乎都說不利落,蔡添喜連忙扶了他一把:“是誤會一場,沒出事,大人不必擔心,您對井姑娘也是有心了。
”
祁硯急促的呼吸頓了頓,随即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睛繼續平複呼吸。
“幾位大人進去吧。
”
蔡添喜讓開路,祁硯道了謝,一擡眼卻看見井若雲正站在院裡看着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看了他多久,他莫名地有些心虛,遲疑片刻才開口:“你沒事吧?
”
井若雲眼睛一亮,用力搖了下頭,明明隻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關心,她卻紅了臉頰,有些慌亂地扭頭跑走了。
祁硯看了她背影兩眼,目光很快落在謝蘊身上,她沒事,真好。
他徹底放了心,目光卻貪婪地不肯移開,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又将謝蘊擋住,他才回神。
殷稷涼涼地瞥他一眼,這才想起來謝蘊還欠自己一個解釋,臉瞬間就拉了下去,抓着人就往偏殿去,祁硯下意識想上前,卻被鐘青先一步攔住了去路:“人家夫妻的事,祁大人還是不要摻和得好吧?
”
祁硯不得不停下腳步,目光卻仍舊看向了偏殿門口,皇帝剛才的臉色不大好,謝姑娘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