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她當即就冷笑了一聲:“信不信随你,反正沒有我你絕對不可能找到人,我隻告訴你一句,你娘現在的處境可不大好,你要是再耽誤下去,她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
“我當然不信你!
”
蕭寶寶嘴硬道,可手裡的珠钗卻不自覺抓緊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被王惜奴吓到了的緣故,竟真的想起來蕭夫人好像是戴過這支珠钗,難道王惜奴真的知道她的下落?
可是人被關在這裡,怎麼可能知道?
她猶豫不定,一擡眼卻瞧見王惜奴又對着鏡子開始梳妝,姿态很是閑适:“我既然能讓宮正司的人給我傳信,那知道點旁的消息算什麼呢?
我的靠山可從來都不是王家。
”
這幅樣子再次鎮住了蕭寶寶,她驚疑不定地看了對方兩眼,求助地看向沉香,她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隻能希望沉香給自己出個主意。
沉香也很不知所措,可主母對現在的蕭家而言太重要了,為此值得冒險。
“娘娘,你還記得之前她說過她和北周有聯系嗎?
會不會是真的?
”
蕭寶寶輕輕吞了下口水,她不願意相信王惜奴,可宮正司的确是給王惜奴送過信,如果說她沒有靠山,根本解釋不通。
她咬了咬牙,關乎到母親的安危,就算還有受騙的風險,她也不得不嘗試一下。
“說你的條件吧。
”
王惜奴嘴角一勾,這個蠢貨,又上鈎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強行壓下嘴角的笑意:“我的條件從來沒變過,你應該知道的。
”
蕭寶寶愣了愣才想起來,她要乾元宮裡那兩人之一的命。
“但鑒于你剛才對我的無禮,我決定給你加一點難度,我要那個付粟粟的命,另一個的不行。
”
她眼底閃過腥紅的寒光,之前皇帝說過謝蘊回來了,那必然是那兩人之中的一個,付粟粟的可能性更大。
“你瘋了?
你們那麼多人都沒能得手,我怎麼可能做得到?
”
蕭寶寶不敢置信地開口,王惜奴卻詭異一笑:“你怎麼能做不到呢?
你現在還是能接近乾元宮的是吧?
”
“我雖然能靠近,但我一個人怎麼做得到?
萬一被抓住我也就沒......”
她話音忽地一頓,陡然反應過來,王惜奴就是這個意思,要她一命換一命。
“你這個瘋子,我才不答應。
”
她轉身就走,王惜奴卻咧嘴笑了起來:“好啊,那你就等着給你娘收屍吧,反正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
蕭寶寶捂住耳朵,拔腿就往外跑,連黑暗都顧不上害怕了,可臨出去時腳步卻又頓住了,她真的不管她娘了嗎?
那可是生她養她,寵着她那麼多年的親娘,她能不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