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明确地說出往後的打算來,可話裡的意思蕭寶寶還是聽明白了,這竟是要取殷稷的命。
“娘......”
“别讓我聽見你說不該說的話。
”
蕭夫人冷酷地打斷了她的話,眼底都是警告,唬得蕭寶寶頓時不敢再言語。
見她如此畏懼,蕭夫人又心疼起來,正打算安撫兩句,一陣鼓掌聲卻忽然傳了過來:“真是好一出教女的大戲啊。
”
纖薄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一身素衣,不施粉黛,身後也沒有帶宮人,可卻仍舊驚得母女兩人心口狠狠一跳,蕭夫人下意識将蕭寶寶護在身後:“是你?
你怎麼進來的?
”
王惜奴輕笑一聲,帶着一身佛香靠近:“蕭夫人,你太高估你們在宮中的處境了,罪臣之女......”
她擡手指向蕭寶寶,“還徹底失寵了,即便身在嫔位又如何?
除了你們費盡心思送進宮來的幾個心腹,哪有人會真的給你們賣命?
”
蕭夫人快步走到窗邊往外頭看了一眼,就見宮人老老實實聚在一起,根本不用旁人看管,而自家的幾個親信則被人壓着跪在了庭院裡,半分都動彈不得。
蕭寶寶有些慌:“你想幹什麼?
”
她雖然懵懂愚蠢,可也知道蕭夫人是罪犯,是不能離開滇南的,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罪。
她随手抓起一個花瓶:“你休想去和皇上告狀,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
王惜奴輕笑出聲,帶着濃濃的嘲諷:“蕭家日後,竟要指望這麼一個蠢貨,蕭夫人啊,你們真的以為能成功嗎?
”
蕭寶寶聽出來自己被罵了,瞪圓了眼睛就要罵人,卻被蕭夫人一擡手攔住了。
她畢竟是經曆了風雨的人,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特意來這裡,不會是為了和我們同歸于盡,寶寶,你且稍安勿躁。
”
蕭寶寶不情不願地後退了半步。
王惜奴贊許地看了蕭夫人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還是蕭夫人明事理,本宮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現在走的是一條死路,趁早放棄的好。
”
“你胡說!
”
蕭寶寶顯然更相信蕭夫人,加上一直對王惜奴十分厭惡,聽她這麼說下意識就開口反駁。
蕭夫人眉頭卻是一皺,警告地看了蕭寶寶一眼,示意她不準再開口,這才看向王惜奴:“莊妃說得如此笃定,按理說我是該信的,可咱們之間是敵非友,所以凡事還是得講理由的好。
”
王惜奴輕啧一聲:“夫人還真是謹慎,你這是覺得我不許你用我用過的法子?
本宮可沒那麼小氣......罷了,就告訴你們吧,你們之所以成功不了,是因為本宮前兩天得了個消息,皇帝有意,遣散後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