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鼓着臉坐回椅子上:“怕什麼?
稷哥哥是我蕭家養大的,上回要不是莊妃那賤人陷害我,稷哥哥才不會罰我,都是她!
”
蘇合勸不動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随即又高興起來:“娘娘,您也不用恨莊妃娘娘了,她現在日子肯定不好過。
”
蕭寶寶眼睛一亮:“真的?
你怎麼知道的?
”
蘇合又忍不住歎氣:“這掌宮權原本在莊妃娘娘手上,現在皇上給了你,她必然是犯了大錯才被皇上奪權的,日子當然不好過了。
”
蕭寶寶一聽還真是這個道理,忍不住笑起來,又贊賞地看了一眼蘇合:“你還挺聰明的嘛。
”
蘇合哭笑不得,她家娘娘這對聰明的要求太低了點。
調侃過後她又有些擔心,聽說之前莊妃籌辦太後壽宴的時候就一直出纰漏,那麼心思細膩的人都能被挑錯處來,換成她家娘娘......
她腦袋隐隐作痛,很想勸蕭寶寶把這差事推了,可她也知道這宮裡争的就是權勢和寵愛,誰會把送上門的體面推出去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蕭寶寶就梳妝打扮,盛裝去長信宮請安了。
彼時太後正拉着惠嫔說話,瞧見她進來,臉色頓時一僵,這後宮裡,除了惠嫔,誰掌宮務她都覺得礙眼。
可比起莊妃來說,悅嫔顯然更不招人待見,且不說殷稷為了她杖斃了教養嬷嬷,單單就是放着惠嫔不用,非要把掌宮權交給她這件事,就足夠太後咬牙切齒。
但該有的氣度還是要有的,太後面上還是露出了個笑:“悅嫔你能出來哀家也高興,可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像你犯的這般大錯,也就是皇上仁厚才沒有計較,日後你一定要謹言慎行,謹守本分。
”
蕭寶寶心裡有些委屈,這次受罰純粹是無妄之災,她根本沒做錯什麼,但學了這麼久的規矩,她性子多少都沉穩了許多,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來,規規矩矩地應了聲:“是,臣妾謹記太後教誨。
”
太後又耐着性子和她寒暄幾句,這才讓秦嬷嬷帶她去領了宮務冊子,隻是在兩人離開前,她給秦嬷嬷遞了個眼色。
除了惠嫔,不管是誰掌管宮務,這次壽宴都會是一個檻,她們别想辦好,可掌權後的第一件事就做不好,後面該怎麼繼續呢?
她們還有臉繼續做這個位置嗎?
“你等着吧,掌宮權遲早會落在你手裡。
”
惠嫔輕輕歎了口氣:“可我不想......”
“輪不到你想不想,”太後冷聲打斷了惠嫔的話,警告似的看着她,“不管是前朝男人們的爾虞我詐,還是後宮女人們的你争我鬥,都是為了家族,家族需要你做的,不管是争寵還是奪權,你都得去做。
”
惠嫔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無奈,片刻後她往嘴裡塞了個半個橘子,含糊道:“知道了,臣妾是覺得皇上那麼偏愛悅嫔,說不定會派人幫她......”
“皇上身邊最難纏的也不過就是謝蘊,可她再能耐也隻是一介宮婢,還能鬥得過哀家?
你隻管等着看她們狼狽求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