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跟着蔡添喜往外走,可不等出門她就伸手一推,将蔡添喜推了出去,随後擡手插死了門闆。
她再次朝殷稷走過去,可不同于剛才的靠近,她每走一步都有衣衫飄落,等她自背後抱住殷稷時,身上已經隻剩了小衣。
她知道這般舉動很放蕩,可她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要能打動殷稷,隻要能救謝家人,放蕩就放蕩吧。
何況,這是殷稷,也不是旁人。
殷稷卻愣住了,雖然他猜到了謝蘊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她會選擇獻身。
入宮四年,頭一回投懷送抱,是為了謝家人。
一瞬間殷稷隻覺得自己可笑。
他放下那麼刻骨的恩怨,小打小鬧地放縱着謝蘊,卻連一句關心,一個探望都換不來,可謝家,僅僅是一個沒得到驗證的消息而已,她就連尊嚴和驕傲都放棄了。
人還真是不能對比,越對比,越讓他覺得自己一文不值。
然而送上門來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還是咬牙切齒地抓住了抱在腰間的胳膊,觸手卻是一片溫熱細膩,他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身看了過去。
一副春色映入眼簾,謝蘊已然将衣服脫了。
殷稷被刺激的眼睛隐隐發紅,可嘴上卻半分都不肯饒人:“色誘人的手段,你倒是用得熟練。
”
謝蘊動作明顯一僵,卻什麼都沒說,隻擡手撫上了他的胸口。
瘀傷還在,一摸上去刺刺的疼,可更疼的卻是隐藏在愈傷下的六年前留下的傷口。
當年那個叫做平安的小厮,手裡端着裝滿了他送的東西的盒子,眼底滿是嘲弄鄙夷:“蕭公子,你也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吧,說是姓蕭,可誰不知道你生父來曆不明?
我們謝家嫡出的大小姐,做皇後都使得,你配得上嗎?
”
配不配得上,得讓謝蘊親口告訴他。
可對方沒給他這個機會,盒子底下藏着一把匕首,狠狠朝他心口刺了過來。
“蕭公子,你别怪我們,你太難纏了,再讓你這麼鬧下去,和齊王的婚事可就要黃了,你還是死了省事些......”
殷稷自往事裡回神,眼神又冷了一些,他擡手抓住了謝蘊的手,目光自她殷紅的肚兜上一掃而過,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情欲,可又透着濃濃的嘲諷:“你當初也是這麼勾引齊王的?
”
謝蘊陡然一僵,震驚地睜大眼睛看了過來:“你說什麼?
”
殷稷一哂,竟輕笑出來:“做什麼這麼看着朕?
難道朕說錯了?
”
他彎腰逼近了一些:“你不是素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今天能為了救你家人來勾引朕,當年自然也能為了更進一步去勾引齊王......”
“啪!
”
不等殷稷說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打了下來。
殷稷猝不及防,被打得歪過頭去,心裡卻隻覺得可笑,惱羞成怒了?
你做都做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腫起來的嘴角,有點腥甜,破了。
謝蘊似乎也被那一抹血色刺激的回了神,眼底閃過驚慌,下意識擡手來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