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将肚兜抓起來要塞進盒子裡,可猶豫片刻,最後卻隻是拿枕頭壓住了。
他才不會對着一件肚兜做什麼事情。
他梗着脖子進了耳房,兩炷香後才出來,精神仍舊有些緊繃,他正值壯年,憋了那麼久隻發洩了這一次,實在是有些不夠,可他不想繼續放縱了。
索性今天沒什麼事,他便早早睡下了,本以為能睡到夜半時候再醒,卻不想剛合上眼睛,就被人壓醒了,他悚然一驚,什麼人能直接進他的寝殿,暗衛為什麼沒有阻攔?
他霍得睜開眼睛,同時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可觸手卻是溫暖滑膩的身體,他頓時愣住,眼睛也适應了黑暗,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誰。
“付粟粟?
你怎麼會在這?
”
他震驚又茫然,還有些莫名的慌,撩起身上的被子就将人裹住了,“你怎麼不穿衣服?
”
對方很不矜持地将被子拽了下來:“這不是穿着呢嗎?
”
殷稷根本不敢看,直到手被抓住他才極快地側了下頭,很敷衍地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就把他看愣了,因為白日裡被送過來的那個肚兜,此時就穿在她身上。
隻是和謝蘊那細膩光滑的皮膚不同,付粟粟身上盛開着大片大片的白梅,襯着那紅色的料子,仿佛一幅充滿了誘惑的畫卷。
他不自覺擡手摸了上去,從小臂遊走到肩膀,再到鎖骨:“怎麼變成這樣了......”
“好看嗎?
”
殷稷沒有言語,指尖一寸寸拂過花蕊,腦海裡蹦出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來,他想把這些雪白的花朵全都變成紅色的,一片都不要落下。
“很美......”
許久他才開口,可下一瞬就陡然清醒過來,這是付粟粟,他還沒能确定她就是謝蘊:“你不該在這裡,回你該去的地方。
”
“我不該在這裡嗎?
這張床榻,不是隻屬于我們的嗎?
”
殷稷一怔,驟然擡頭看過去,在那雙無比熟悉的眼睛裡,神志陡然恍惚。
“謝蘊......”
“是我,”
對方在他唇角落下一個清淺又缱绻的親吻:“就算容貌變了,就算我沒辦法證明,你也能認出來我來的,是不是?
”
殷稷止不住的戰栗,他給了自己希望,允許自己短暫的沉淪,可卻從來沒敢真的奢望謝蘊會回來,他隻是要撐不下去了,才想休息一下,隻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你真的回來了嗎?
”
“稷郎......”
謝蘊沒說别的,隻輕輕喚着那兩個字,再次一個親吻落下來,隻是這次要放肆纏綿的多,熟悉的氣息瞬間沖昏了殷稷所有的克制,他反客為主,将謝蘊壓翻在床榻上,幾近瘋狂的啃咬索取,一場暴風雨沖撞的偌大的龍床都搖擺不定。
殷稷卻始終不得滿足,哪怕将人緊緊抱在懷裡,都有股不安如影随形。
“阿蘊,咬我一口。
”
他将頸側遞到謝蘊嘴邊,“用力一些。
”
他需要一點痕迹,證明他和謝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