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好好的找個人過日子也就罷了,偏要這麼多......
她呼吸逐漸急促,不得不擡手給自己順了順氣,一遍遍安撫自己,她畢竟“死”了三年了,殷稷有些變态也正常,很正常......
“良妃娘娘說了,想在宮裡安穩呆下去,這些規矩一個字都不能落下,老奴雖然不能責罰諸位姑娘,但今日誰若是學不好這些規矩,晚飯可就沒有了。
”
教導規矩的嬷嬷開口,将謝蘊的思緒拉了回來,卻不防備又聽見了一個故人,良妃......
三年不見,也不知道她的病怎麼樣了。
察覺到她的停頓,蔡添喜誤會了:“付姑娘不必多慮,良妃娘娘并不是苛刻的人,隻是不想這些姑娘太過放肆而已。
”
歸根到底是窦安康看不得這些人踩着謝蘊去觊觎謝蘊的男人,哪怕是人已經亡故,她心裡這口氣也咽不下去,可她生性良善,做不出無緣無故讓人丢命的事情來,所以隻能在這些小地方找些麻煩,讓她們知道知道,宮裡的路沒那麼容易走。
“趙嬷嬷,”蔡添喜喊了一聲,裡頭授課的嬷嬷看過來,瞧見是蔡添喜,剛才的趾高氣昂頓時沒了,她滿臉堆笑,“什麼風把蔡公公您吹過來了?
可是皇上要來?
”
一句話說的一群姑娘都抻長了脖子,皇帝從未給過她們名分,也不曾吩咐她們做什麼,仿佛根本忘了宮裡還有這麼一群人,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來一趟,也不靠近,就遠遠地看一眼,一眼就走。
她們起初還以為皇上隻是路過,後來次數多了,才意識到皇上就是特意來看她們的,可又從來不許她們上前,她們能做的就隻是遠遠的行禮問安,有個姑娘更慘,連問安都不被允許,因為據說她的聲音很像皇帝心裡的那個人。
姑娘們看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在心裡憋着氣,試圖在下次面聖的時候引起皇上的注意力,就算引起不了,能稍微靠近一些也好。
但這次她們要失望了,來的不光不是皇帝,還是個競争對手。
“這位是付姑娘,她是位大夫,和這些姑娘們有些不一樣,還請嬷嬷教導時莫要太過苛刻。
”
趙嬷嬷連忙答應,可看向謝蘊的目光卻并沒有半分敬佩,大夫?
這張臉一看就是沖着什麼來的,還大夫?
就沒人告訴她們耍這些手段沒用嗎?
先前還有位姑娘說自己是神女轉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去乾元宮的路,大半夜試圖溜進去,結果連乾元宮的牌匾都沒來得及看見,就被周遭的禁軍發現了,死的那叫一個慘。
現在這群姑娘裡,據說還有幾個修道途中有所感召還俗的,還有人是抓着玉佩出生的;更有算出來一身兩魂的......
林林總總的那麼多,這大夫還真是很沒有奇幻色彩,趙嬷嬷搖了搖頭,懶得廢話:“付姑娘是吧?
請吧,今天剛好在學宮規,付姑娘也來聽一聽吧,等待會授完課,再為姑娘安排房間。
”
謝蘊一耳朵就聽出了她的冷淡,心裡并不介意,論學宮規,誰能比得過她學得好?
但她還是磨着牙答應下來,她總得看看,殷稷留在宮裡的這些美人都有什麼本事,要是真有那出類拔萃的......
殷稷驟然坐了起來,玉春先是唬了一跳,随即才喜出望外:“皇上,您終于醒了?
”
殷稷沒言語,隻擡手摸了下胸口,他覺得今天自己好像是做了個美夢,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醒過來,心髒竟然跳得厲害。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心虛的感覺了,這是這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