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一招惹就像是刺猬豎起利刺的顧家大小姐，現在妥協了？
隻會躲着哭鼻子了？
”秦澤笑着問了一句。

　　顧程程哼了一聲，沒說話。

　　什麼她沒什麼好說的。

　　當初顧臣彥看不上她和顧哲宇，顧臣彥的朋友們更過分，總是罵她和顧哲宇搶走了顧臣彥的家。

　　她幾次被這些人氣哭過幾次，後來就堅強了。

　　她會豎起利刺，張開爪牙要回去。

　　她知道秦澤讨厭她。

　　她和秦澤的恩怨還要追溯到上高中那會兒。

　　那時候，顧程程被顧臣彥的一個朋友惡作劇，進門就被門上的水桶潑了個透心涼。

　　秦澤來找顧臣彥，剛進家門，顧程程紅着眼眶抱着水桶跑出來就給秦澤潑了一身。

　　秦澤永遠也忘不了，顧程程全身濕透，氣到發抖，眼睛瞪得圓圓的，要哭不能哭的指着他。
“你們太過分了，我是顧家大小姐，你們這麼對我，我讓我爸爸把你們趕出去！
”

　　當然，顧程程說了那話以後，迎來的是所有人的嘲笑。

　　顧家，理所應當是顧臣彥的，哪裡輪得到她張牙舞爪。

　　但秦澤沒笑，他就那麼看着顧程程，始終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他拿了塊浴巾，扔給了顧程程，顧程程才哭着跑開的。

　　......

　　“嗯？
”秦澤走到顧程程身邊，在奶茶上插好吸管遞給她。
“喝杯奶茶，大小姐。
”

　　顧程程瞪了秦澤一眼，那個眼神和十幾歲那時候一模一樣。

　　其實顧程程不算壞，顧哲宇也沒有壞透，秦澤心裡清楚。

　　隻是，她是曲美紅的女兒，有顧臣彥這層關系在這，秦澤就永遠......都不能和她有什麼。

　　即使，他承認自己對顧程程動過心。

　　“我不愛喝甜的。
”顧程程冷冷的說着，她不愛喝甜的，是因為沈澈不喜歡喝奶茶，從來不給她買奶茶，所以她為了保持她高高在上的名媛淑女形象，高冷的說自己不愛喝。

　　可秦澤知道，她愛喝奶茶。
“喝吧，這裡沒人笑話你，你不用帶着顧家大小姐沉重的光環，你隻是沈星河的媽媽。
”

　　顧程程愣了一下，擡頭看着秦澤。
“你想嘲笑我可以說得更難聽一點。
”

　　“你防備心太重了。
”秦澤笑了笑。
“我至于和你過不去？
顧臣彥都能為了救你兒子以身犯險......”

　　秦澤歎了口氣，慵懶的坐在顧程程身邊，看着遠處。
“倒是我......墨守成規了。
”

　　顧程程不理解秦澤說得什麼，還是接過奶茶喝了一口，哇，好喝。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可轉念一想，她不是了......

　　她現在隻是沈星河的媽媽。

　　“我哥他......”顧程程哽咽的問了一句，随即改口。
“我不是他妹妹，也不配。
”

　　“可他認你和星河了。
”秦澤看着顧程程。

　　顧程程突然繃不住，别開視線用手肘擋着眼睛哭了出來。

　　秦澤躺在床上，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安慰，就聽着她哭。

　　哭夠了，生活還要繼續。

　　可顧臣彥......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哭夠了以後，幫你哥做點事，許妍讓我轉告你，她會送曲美紅進去，這是她罪有應得，你要是願意幫忙，就哭着給程虎打個電話，說許妍瘋了，傷害你和孩子。
”秦澤伸手拽了拽顧程程的長發，笑着開口。

　　以前，他喜歡捉弄顧程程，就是拽她的頭發。

　　那時候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