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二臂老娘們,我沒法和你說話了。人味不懂,凈扯沒用的。就算我媽欠揍,也不能你去揍。再說了,你特麼說老爺子為啥要醫藥費?人不是你打的嗎?」柴有福是真心扛不住了,自己媳婦現在油鹽不進呀。
「我打的?你放屁!她還薅我頭髮了呢!那我的醫藥費誰出?」宋秋萍理直氣壯的說道。
「就行她打我,我就不能打她?再說了,是她先動手的。」
那天,還真的是王慧蓉先動的手。
「我聽我媽說是你先砸的玻璃……」
「她凈胡說,是她擁我的。」想到這,宋秋萍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媽說: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之後就擁我……我就不滾,我就和她支扒起來了。」
(擁,推的意思。一隻手是推,兩隻手就是擁。
支扒,類似於撕吧。名詞應該是撕扯,實際支扒有點像蒙古的摔跤,就理解成這個意思就可以了,)
柴有福和宋秋萍那真是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噴的特別狠。
柴米在牆根也聽的開心。
柴秀更是興奮,忍不住笑了出來……
「嘿嘿嘿嘿……」
由於柴秀笑的聲音有點大了,柴米趕緊捂住柴秀的嘴。
但是很顯然,已經被屋裡的人聽見了。
「誰?」
「誰特麼在牆外呢?」柴有福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
柴米一看已經暴怒,拉著柴秀撒腿就跑。
那奔跑速度,堪比當世博爾特……
嗖的一聲,人就不見了蹤影。
等柴有福罵罵咧咧的到了大門外,一看沒有人……
「你看你媽呀你看!就你媽,就是欠揍……」宋秋萍罵罵咧咧的追了出來。
「你媽不欠揍……」
「你媽……」
隨後兩個人又連打帶罵的打起來了。
柴米和柴秀跑出去好遠,看沒人追,才停下來。
柴米累的氣喘籲籲的。
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秀兒,你是真特麼秀兒呀!你笑個啥呀……你咋這麼事多?看熱鬧你還笑,這要讓二叔二嬸逮著,我都容易挨揍。」
柴米現在的狀態屬於,柴有福明知道是柴米給他下套,忽悠的宋秋萍去和王慧蓉幹仗,而且證據確鑿,但是柴有福根本奈何不了柴米。
畢竟,人也不是柴米打的,宋秋萍自己願意去,那怪誰?
況且,無論怎麼順,柴有福畢竟是柴家老二,上頭還有柴有慶呢,就算柴有福再不滿,也不敢動柴米。
就像……
柴大軍把柴米家玉米苗給薅了,柴有慶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柴米去揍他。
兄弟之間,打打殺殺的……也很正常。
但是,如果柴有福去打或者去罵柴米,那性質,立刻就嚴重了,柴有福又不傻,自然是不可能去那麼做的。
但是他心裡憋的難受,回家就和宋秋萍幹起來了。
結果……
竟然還有人扒牆根看熱鬧……
柴有福是沒逮著柴米,要是逮著了,兩口子訓一頓柴米,那柴米也沒話說。
「我沒忍住呀……」柴秀有些委屈的說道:「二嬸小嘴說話叭叭的……比二叔厲害,罵人嘴也溜活。」
(溜活——特指嘴比較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