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傅律師,太太說她不回頭了

第211章 她殺人了?

  

  沈輕紓瞳仁猛縮。

  她,做到了……

  她終於是親手把這把仇恨的刀捅進傅斯言的身體裡了。

  手掌心感覺到粘膩溫熱的液體

  沈輕紓知道,那是傅斯言的血。

  傅斯言沒有動,連一點掙紮的跡象都沒有。

  死了?

  傅斯言死了?

  她殺人了?

  眼角有淚滾落。

  沈輕紓呼吸急促,渾身顫抖不止。

  「阿紓……」

  傅斯言緩緩擡起頭看她。

  男人面容蒼白,額頭有細汗。

  沈輕紓瞳仁猛縮,仿若驚醒一般,握著刀柄的手收回,驚叫一聲將傅斯言推開——

  傅斯言悶哼一聲,身體倒向一側。

  沈輕紓坐起身,手腳並用往後退。

  退到床沿邊,不慎滾到了地上,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沈輕紓爬起來直接往門口跑去!

  「阿紓……」

  沈輕紓拉開門。

  身後傅斯言強撐著意識站起身,看著沈輕紓,他輕聲安撫,「阿紓你別怕,我不會再強迫你了……」

  沈輕紓根本聽不進去,她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傅斯言怕她出事,儘管刀還插在他身體裡,他還是咬著牙跌跌撞撞去追沈輕紓。

  黑夜裡,遊輪在一望無際的海面緩慢前行。

  沈輕紓赤著腳一路跑到了甲闆邊。

  她身上的婚紗沾染了傅斯言的鮮血,舊的新的都有。

  沈輕紓雙手抓著圍欄,沖著追上來的傅斯言大吼:「你別過來!!」

  傅斯言立即停下來。

  沈輕紓甲闆邊緣,身後是漆黑無邊的大海。

  海風呼嘯著。

  海上的氣候多變,電閃雷鳴,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狂風將她的長發吹亂,厚重的婚紗襯得她身形越發纖瘦脆弱。

  傅斯言遠遠望著,覺得沈輕紓隨時都要被狂風捲入深海。

  他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慌。

  「阿紓,我不逼你了……」

  他朝沈輕紓伸手,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你乖,別站在那裡,你過來,我們現在就回北城……」

  「傅斯言,我不會再信你了!」

  沈輕紓雙手緊緊抓著扶手,肆虐的狂風幾次將她吹得幾乎快站不穩。

  海面的浪漸漸大了,夜空不斷有閃電,在這樣的公海上,遇到這樣惡劣的天氣還滯留在甲闆上,無疑是玩命!

  可是,回去又能好到哪?

  傅斯言就是魔鬼,那個房間,就是傅斯言親手為她打造的煉獄!

  她不能再回去了!

  傅斯言會再次把她囚禁起來!

  他這人從來為達目的,沒有原則,沒有下線!

  轟隆——

  雷電劈開天際,黑夜撕開一個大口,暴風雨來了。

  傅斯言心急如焚。

  「阿紓,我發誓,我這次絕對說話算話,你站在那裡太危險了,你先回船艙……」

  「你現在馬上讓船長往回開!」沈輕紓沖著傅斯言吼道,「傅斯言,你如果不想看見我跳海,你現在就按我說的去做!」

  「好!」傅斯言急忙道,「我馬上讓船長往回開,但是阿紓,你得回船艙裡,馬上暴風雨就來了,你不能待在這裡……」

  「比起暴風雨,你更讓我覺得可怕!」

  傅斯言高大的身軀搖晃幾下,「我,我真的不會再強迫你了,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再過來補幾刀……」

  他說著,突然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下一瞬,男人再撐不住,高大的身軀倒下,雙膝重重地磕在堅硬的甲闆上。

  他又咳嗽幾聲,咳出幾口血。

  沈輕紓這一刀是真狠也真準……

  應該是傷到脾臟了。

  張媽聽見動靜跑出來查看,一看傅斯言跪在地上,身上不僅插著刀還咳血了,嚇得急忙大喊醫生。

  私人醫生急忙趕過來。

  傅斯言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命令道:「馬上返航,還有,把太太勸回船艙……」

  說完,傅斯言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先生!」

  沈輕紓看著傅斯言被人帶回船艙。

  遊輪上的條件有限,私人醫生隻是替傅斯言做了止血。

  張媽詢問情況。

  「應該是傷到脾臟了,我不敢貿然拔刀,現在隻能儘快趕到醫院。」

  張媽聞言,急匆匆返回到甲闆上。

  此時,狂風呼嘯,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張媽跑過去拉沈輕紓,「太太,先生徹底昏迷了,你快跟我進去吧!這海面的浪大了,你再繼續待在甲闆上,很危險的!」

  沈輕紓還是不肯鬆手。

  她怕,怕回去了,傅斯言很快又醒來,又把她關起來。

  「太太,醫生說先生傷到脾臟了,現在已經陷入昏迷,船已經在返航了。」

  張媽擡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在狂風暴雨中扯著嗓門勸著沈輕紓。

  「先生昏迷了,現在您是這艘遊輪上最有話語權的人了,您還怕啥呢!」

  聞言,沈輕紓眨了下眼。

  天氣越來越惡劣。

  雨點打在臉上都是疼的。

  沈輕紓腦中浮現了小安寧可愛的臉蛋。

  她如夢驚醒,「我不能……我不能死,小安寧還在家裡等著我!」

  沈輕紓說著,淚水從眼眶中湧出來。

  張媽鬆口氣,急忙扶著她跑回船艙內。

  可是沈輕紓不願意再回那個房間。

  張媽隻能把她帶到自己的艙房。

  「太太,您先去沖個熱水澡,把這身濕掉的婚紗換下來吧。」

  沈輕紓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早已被血水沖刷得亂七八糟的婚紗,滿目悲涼。

  這婚紗就好像她這段婚姻。

  沾染著鮮血和詛咒。

  浴室裡,張媽幫沈輕紓褪去婚紗,抱著浸水後又沉又重婚紗走出來。

  浴室門關上。

  沈輕紓走到花灑下,打開熱水。

  她站在花灑下,用力閉著眼,任由熱水澆灌著自己冰冷顫抖不止的身體……

  …

  半小時後,張媽來敲門。

  「太太,您好了嗎?我給您熬了點薑茶,您身體還病著,出來喝點吧。」

  浴室門打開,沈輕紓穿著一身乾淨舒爽的米白色棉質睡衣。

  長發包在毛巾裡,卸了妝的五官明艷動人,隻是臉色和唇色白得嚇人。

  張媽瞧著心疼。

  她把人扶到床邊坐下來,端著那碗剛熬好的薑茶遞給她。

  「太太,小心燙。」

  沈輕紓接過薑茶,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她不能再倒下了。

  小安寧還在等著她,她必須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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