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領離婚證,有時間嗎?
下午三點,沈輕紓和溫景熙回到工作室。
小金毛一周沒見沈輕紓了,看到沈輕紓回來,興奮地『旺旺』叫個不停,沈輕紓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沈輕紓被它纏得哭笑不得,「阿緣,別跟這麼近,小心我踩到你呀。」
聞言,小金毛停下來,待沈輕紓走了兩步,它才再次搖著尾巴跟上去。
溫景熙看著都覺得不可思議,「你和這隻狗居然可以做到零障礙溝通。」
「以前我爺爺養的小金毛也能聽懂。」
沈輕紓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把手中的包和外套掛在一旁衣架上,她看向溫景熙,「你這幾天也累了,沒事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我年輕,不用。」溫景熙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你和傅斯言聯絡了嗎?」
沈輕紓一頓,「還沒。」
「不急?」溫景熙盯著她,很是嫌棄:「要留著過年?」
「……」沈輕紓噎了一瞬,說:「我現在打吧。」
她拿出手機撥通傅斯言的號碼。
那邊,傅斯言接起,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傳過來:「回北城了?」
沈輕紓淡淡應了聲,隨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如果是談三個條件,我隨時有空,如果是領離婚證,那就沒空。」
沈輕紓擰眉,「傅斯言,你這樣有意思嗎?」
「三個條件,你考慮清楚再找我。」
話落,傅斯言直接掛了電話。
沈輕紓再撥過去,拒接了。
她捏著手機,氣得不輕。
「他不配合?」
「嗯。」沈輕紓把手機丟在桌上,擡手壓了壓太陽穴,「看來隻能起訴了。」
溫景熙拿出手機,「我幫你問問我星城的朋友吧。」
「好。」
溫景熙去外面打電話。
沈輕紓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打開電腦查詢一些起訴離婚的相關信息。
辦公室的門沒關,路小涵走過來,看著沈輕紓說:「輕紓姐,有人找你。」
沈輕紓擡頭看向路小涵,「什麼人找我?」
路小涵側開身,指了指旁邊。
沈輕紓擡眼看去——
江夫人張婉玲和江月姝從一旁走過來。
沈輕紓眉頭一皺。
張婉玲拉著表情明顯不情願的江月姝走進辦公室。
「阿紓,好些年沒見了,你出落得越髮漂亮了,舅媽都快認不出你了!」張婉玲笑盈盈地看著沈輕紓,不請自來,自說自話。
「我和你妹妹在這附近逛街呢,就想著順道過來看看你呢!」
沈輕紓真是有點佩服張婉玲這演技。
當初母親出事的時候,她去江家尋求幫助時,第一個出來趕她的人就是張婉玲。
此刻看著張婉玲虛偽的笑臉,沈輕紓腦中浮現的卻是張婉玲兇狠刻薄的嘴臉。
還真是……對比鮮明啊!
沈輕紓心裡一陣冷嘲,面上依舊冷淡,「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已經死了,張女士不必自作多情,慢走不送。」
張婉玲笑臉僵住。
「媽你看!」江月姝氣得跺腳,「我都說了她不會認我們的,你非要來自取其辱!」
張婉玲瞪了眼江月姝,「你閉嘴!」
「我不管,你要丟人你自己丟人,我受不了這種窩囊氣,我走了!」江月姝甩開母親的手,瞪了眼沈輕紓,氣沖沖地走了。
「哎,你這孩子……」
張婉玲攔不住江月姝,低罵幾句,轉頭看向沈輕紓,又是一副討好的笑臉。
「阿紓,你別介意啊,你妹妹啊這些年都被你舅舅慣壞了,你當姐姐的別跟她一般計較哈!」
沈輕紓厭煩至極,「我沒有舅媽也沒有什麼妹妹,你走吧,再不走,我隻能請保安把你轟出去了。」
「你!」張婉玲差點就罵了,但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賠著笑臉。
「阿紓,我知道你還在為你母親的事情生氣,我承認,之前是舅媽和舅舅做得不對!但我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啊,沈家那邊施壓,加上你媽媽確實殺了人,這,這其實也怨不得我們嘛!」
沈輕紓冷冷地看著張婉玲。
對於江家每一個人,她早在五年前就看清了。
張婉玲今天找上門,她大概也能猜到為什麼。
但不論他們為什麼而來,沈輕紓對他們的態度不會改變!
「小涵,把這位女士請出去。」
「好!」路小涵上前,「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們老闆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張婉玲看著沈輕紓,微微皺眉:「阿紓,我好歹是長輩,你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
「比起你們,我覺得我已經很有素質了。」沈輕紓收回視線,「小涵,請出去。」
路小涵去拉張婉玲。
「我自己走!真是目無尊長!」張婉玲甩開路小涵的手,小聲地嘀咕著走出了辦公室。
路小涵嘆聲氣,跟了出去。
這個小插曲沈輕紓並未在意。
很快溫景熙打完電話回來了。
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沈輕紓猜到結果了。
「不行是嗎?」她問。
「一聽到傅斯言,沒有一個律師敢接。」溫景熙皺眉,「這傅斯言在政律界影響力還真是超出我預料了!」
沈輕紓擰眉不言。
傅斯言在政律界的影響力早在五年前就很驚人了。
如今的傅斯言,別說北城,怕是整個國內都找不到一個能與他抗衡的律師了。
「你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沈輕紓點點頭,心裡卻清楚,找律師起訴離婚這條路怕是行不通了。
「大不了,我真拿小號曝光他!咱先正名,後離婚!他那麼愛周瑜初和傅思宇,輿論真鬧大了,我就不信他捨得讓他們母子受委屈!」
溫景熙說道:「雖然這個方法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隻要是能離婚,我覺得是可以試試的。」
小號曝光嗎?
沈輕紓想了想,這似乎也算是個辦法。
…
與此同時,醫院vip病房。
周瑜初剛從搶救室轉到病房,人還在昏迷中。
中午傭人發現她吞了一整罐安眠藥,被緊急送到醫院洗胃。
此刻,她躺在病床上昏睡著,傅斯言站在床邊看著她蒼白脆弱的樣子。
心理醫生站在床尾的位置,彙報周瑜初的情況:「周小姐過去一星期已經出現三次輕生行為,她的抑鬱症也有了軀體化的表現,再這樣下去,怕是很難……」
傅斯言神色凝重,「催眠治療現在也不管用了嗎?」
「周小姐的心結未能解開,再好的催眠治療也隻是起到短暫緩解。」
醫生頓了下,繼續道:「傅少,或許您可以嘗試和周小姐談談心,我給她進行催眠治療的時候,發現她對婚禮似乎有著很執著的憧憬。」
聞言,傅斯言眉頭皺了皺。
婚禮嗎?
他閉上眼,無聲地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