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傅律師,太太說她不回頭了

第317章 動了胎氣

  

  新娘休息室裡,江若米陪著沈輕紓。

  婚禮儀式將在半小時後舉行。

  「輕紓姐,你會緊張嗎?」

  沈輕紓看著江若米。

  她穿著藕粉色的伴娘禮服,甜美可人,隻是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與這伴娘服實在違和。

  「若米,」沈輕紓握住她的手。

  江若米的手很涼,手心都是汗。

  「你記住,不管是肚子裡的孩子,還是靳闕,都沒有你自己重要。」沈輕紓神色嚴肅,叮囑道:「任何時候,先保全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江若米聽出一絲異常,剛想說話,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

  一身白色西服的靳闕走進來。

  沈輕紓默默放開江若米的手。

  靳闕手裡提著一個保溫盒,目光鎖著沈輕紓,全然忽視了江若米。

  「我讓王媽提前熬好的白粥,還炒了一些你愛吃的小菜。」

  靳闕走過來,一隻手攬過沈輕紓的肩膀,聲音溫柔,「婚禮一旦開始我可能就顧不上你,你身子虛弱,先吃點粥墊墊。」

  沈輕紓淡淡應了聲。

  她這般溫順,又是在這樣美好的日子,靳闕瞧著,甚是滿意。

  他低頭,一個輕吻落在她額間。

  沈輕紓眉心微蹙,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江若米走過來,丫鬟似的姿態,伸手接過靳闕手裡的保溫盒,「我幫輕紓姐把粥盛出來吧。」

  靳闕理所當然地將保溫盒遞給江若米,然後摟著沈輕紓在一旁的沙發坐下來。

  江若米把粥盛出來。

  靳闕:「給我,我來喂她。」

  「不需要。」沈輕紓聲音冷淡,「我還沒到吃個飯都要人喂的地步。」

  靳闕接過江若米遞來的那碗粥,聽到沈輕紓這話,頓了下,倒也沒有強求。

  沈輕紓自己接過碗,低頭安安靜靜地喝著粥。

  靳闕看著她,眼裡全是溫柔與深情。

  江若米站在一旁,無聲地看著靳闕。

  她愛靳闕,但靳闕愛沈輕紓。

  可沈輕紓也不愛靳闕。

  他們三個人,終究沒有一個是如願以償的。

  一場婚禮,註定是三個人的悲劇。

  ……

  婚禮儀式如期舉行。

  古老神聖的教堂內,賓客進乎滿座,紅地毯上撒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

  結婚進行曲在教堂內回蕩著。

  司儀台前,一身白色西裝的靳闕勁松般佇立著。

  教堂大門敞開——

  沈輕紓一席白色婚紗,手捧鮮花,在江若米和造型師琳姐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漫天的鮮花瓣徐徐落。

  無數雙眼睛注視著新娘。

  靳闕那雙眼亦是最炙熱。

  這麼多年,他終於如願以償。

  沈輕紓終於成為他的新娘。

  男人胸腔裡那顆心臟劇烈跳動著,滾燙的血液從心口流淌而過,流向全身。

  靳闕知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刻。

  他的阿紓穿著嫁紗,在眾人的見證下,踏著紅毯一步步朝他走來。

  這一刻,隻屬於他和阿紓!

  沈輕紓頭披白紗,透過白紗看著靳闕。

  靳闕朝她伸出手,臉上儼然是如願以償的笑。

  可若是他足夠冷靜,就該發現沈輕紓掩藏在白紗下,那雙眼睛裡隻有死寂與決然。

  人走到靳闕面前,沈輕紓垂眸,盯著靳闕舉在半空的手。

  江若米托起她的手,放到靳闕掌心裡。

  靳闕握住她的手,緊緊握著。

  江若米和造型師默默退到一旁。

  靳闕牽著沈輕紓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彎,然後帶著她轉過身,面向司儀台。

  司儀站在司儀台前,看著面前一對新人,面帶著慈祥的笑意:「恭喜兩位能在這樣美好的日子結為夫妻……」

  司儀說的什麼沈輕紓都沒有聽進去,她的心思不在這裡。

  一直到身旁的靳闕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時,沈輕紓猛然回過神。

  「……新娘,你願意嗎?」

  沈輕紓的肩膀被男人的大手握住,身體轉了半圈,面向靳闕。

  靳闕撩起她頭上的白紗。

  四目相對,靳闕眼中深情不移。

  「阿紓,你願意與我白頭偕老,生死與共嗎?」

  沈輕紓眼睫一顫。

  她攥緊了手心的捧花,違心的話輕聲道出:「我願意。」

  靳闕的眼睛在這一刻徹底亮了。

  那是一種非常直觀的喜悅。

  江若米捧著婚戒走到他們身邊。

  靳闕拿起婚戒,牽起沈輕紓的右手。

  戒指緩緩套入女人纖細的指尖……

  砰!

  砰!

  砰!

  沈輕紓猛地抽回手,戒指落在地上,滾向角落——

  「靳先生,我們遭遇埋伏了,我帶著您從後面撤走!」

  關閱衝進來,單手舉槍,神色嚴肅。

  靳闕一把將沈輕紓拉入懷,命令關閱:「護好江若米!」

  「是!」

  教堂大門被撞開,一群武裝隊沖了進來——

  沈輕紓被靳闕拉著往後面跑。

  身後,關閱帶著江若米緊跟著。

  靳闕早有準備,教堂裡銷煙裊裊,槍聲四起。

  沈輕紓被推進一輛軍用野越車,後背重重撞在堅硬的車門上,疼得她不禁擰眉。

  靳闕一把掐住沈輕紓的下巴,眼神陰鷙,「你早知道會有這一出了,是嗎?」

  沈輕紓盯著他,眼中隻有恨和厭惡,沒有半分恐懼。

  靳闕看著她,冷冷笑了,「沒關係,阿紓,我也留了一手,我們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過一、輩、子!」

  後面三個字他咬得極重!

  沈輕紓冷笑一聲,「靳闕,你的那些弟兄因為你的一己私慾暴露了,你可真是讓他們好失望!」

  「那又怎麼樣?」靳闕捏著她的下巴,「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不算輸!」

  江若米被關閱推上車。

  關閱上車,發動車子,「靳先生,我們現在馬上去碼頭,走海路去瑞士!」

  「嗯。」

  靳闕放開沈輕紓,看向江若米。

  江若米一張臉慘白,她扶著肚子,表情有些痛苦,「靳闕,我好像動了胎氣……」

  靳闕臉色一沉,當即坐到江若米身邊,「手給我。」

  江若米擡手。

  靳闕為她診脈。

  胎像確實有些不穩。

  「關閱,我的針灸包。」

  這個孩子極其重要,靳闕不允許孩子出任何意外!

  關閱一邊開車,一邊從副駕摸出針灸包,丟給靳闕。

  婚宴山莊在半山腰,大道肯定被封堵了,他們現在隻能沿著小路下山。

  縱然關閱車技過硬,但這山路崎嶇顛簸,野越車搖晃得厲害,根本不適合針灸。

  靳闕拿著針灸包猶豫了。

  這時,江若米扶著肚子痛呼一聲,「我肚子好痛!靳闕,我是不是快流產了?」

  靳闕眉心一跳。

  沈輕紓看著這一幕,淡淡出聲,「孩子是無辜的,靳闕,你救救孩子吧。」

  靳闕猛地看向沈輕紓。

  眼中亦有驚喜,「阿紓,你要我救他,你還是在乎這個孩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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