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拟下聖旨,下令道:
“傳朕的旨意,即刻宣吾兒秦言前來觐見!
”
“喏!
”
高公公接過聖旨,馬不停蹄的前往宗人府。
……
宗人府。
此刻,秦言正在浴桶中焚香沐浴。
趙姬兒一邊服侍他沐浴,一邊不解的問道:
“王爺為何要早白天焚香沐浴,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
秦言正色道:
“的确有大事要發生,自從被貶回城以來,父皇第一次要召見我,自然得隆重些。
”
趙姬兒此時更加不解,疑惑道:
“王爺,您怎麼就這麼确定,秦帝一定會召您觐見呢?
”
秦言自信一笑,沒有明說。
就在此時。
大勇前來禀報道:
“啟禀王爺,宮内太監,正往宗人府來呢!
”
“知道了。
”
随後秦言從浴桶中站起身,張開雙臂道:
“抓緊替我更衣。
”
“喏。
”
趙姬兒将秦言身上的水漬擦幹淨,呈上來一套華服準備給秦言穿上。
秦言拒絕道:
“不穿這個,穿那套素衣白袍。
”
趙姬兒也反應過來,言王現在已然是庶民之身,穿華服觐見不符合規矩禮數。
況且秦帝生性多疑,此時斷然不能再讓秦帝,挑出任何錯處。
趙姬兒按照秦言的意願,替他換上了一身素衣白袍。
屋内秦言剛換好衣服,屋外高公公急火火的進來傳旨。
“聖旨到!
十四皇子秦言接旨!
”
秦言捋了捋大背頭,大步流星的出門,跪地接旨道:
“草民秦言,接旨。
”
高公公見到秦言一身白袍,先是一愣,随後收回視線大聲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吾兒十四子,即刻進宮,不得有誤,欽此!
”
秦言接過聖旨,叩首道: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高公公立馬上前,立刻将秦言扶了起來,謙卑道:
“十四皇子,馬車已備好,您這就随老奴一同進宮吧。
”
秦言也不推诿,直言道:
“勞煩公公帶路。
”
“喏,這邊請!
”
……
馬車一路疾馳,直到抵達養心殿門外才停下。
秦言下馬車後,高公公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陪着笑臉,恭敬道:
“十四皇子這段時間受委屈了,如果宮中有變的話,還望十四皇子,能保全老奴一命,老奴定當感激不盡!
”
秦言面如止水道:
“高公公這話從何說起,我現在就是一介庶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還有什麼能力保護您呢?
”
高公公讪讪笑道:
“十四皇子說笑了,陛下在裡面等您,老奴在殿外後着,有什麼吩咐,您随時傳老奴。
”
“有勞公公。
”
“十四皇子客氣,您請。
”
随後秦言隻身一人進入養心殿,穿過長廊,就看到父皇秦帝,穿着戰場铠甲坐躺椅上,手中拿着棋子,目不轉睛的看着棋盤。
自打他去邊關打仗,父子二人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真是可笑。
秦言大步上前,跪地低頭拱手道:
“草民秦言,參見父皇。
”
秦帝手中一顫,棋子脫手掉落。
身為皇子卻自稱草民,都怪他這個昏庸的父皇!
秦帝心中有愧,隻是微微擡眼,看到秦言觸目驚心的斷發時,還是渾身一怔。
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強烈,想要起身相迎,但又放不下作為帝王的臉面,眼神躲躲閃閃,也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直言道:
“過來坐,陪朕下一盤棋。
”
“喏。
”
秦言起身坐到秦帝的對面,二人的眼神沒有交流,隻是盯着面前的棋盤。
“你坐下,棋盤無父子,戰場無長幼,坐下下棋。
”
秦帝繼續找個台階。
“謝父皇!
”
秦言一甩白衣素袍,坐在秦帝對面。
秦帝手持黑子,在棋盤上先落下一子。
秦言手持白子,緊跟着在棋盤小目落下一子。
二人一來一回幾招後,秦帝像是疑惑,又像是責問的語氣,開口道:
“當初,朕賜你三軍統帥職權,讓你去堅守邊關,你表現優異,連戰連捷,大獲全勝,士氣高漲,你為何不一鼓作氣,乘勝追擊,長驅直入,一舉拿下趙國。
”
“即便收到聖旨,你也是抗旨不遵,卻依舊遲遲按兵不動,你到底是意欲何為?
”
秦言臉上毫無波瀾,一邊落子,一邊回答道:
“父皇,我是臨危受命,帶着殘兵舊部死守邊關,借着地形優勢尚且能赢,但想一鼓作氣,進攻趙國,在當時就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
秦帝很是不服氣。
“坊間傳聞你不是天仙下凡,有呼風喚雨,召喚雷霆的能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