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家兒子聲名盡毀,宋大夫人又急又怒,突地起身:“怎能什麼都怪我兒,明明是王爺說讓我們拿一枚宋熙舊物,才能讓棠甯信了宋姝蘭身世......”
“母親!
!
”
宋瑾修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宋大夫人脫口而出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是紛紛側目。
宋大夫人脫口而出後就已經後悔,擡眼就見铖王眼神凜厲,吓的連忙退了一步。
铖王妃緩緩看向臉色鐵青的铖王:“所以,這就是你對棠甯的疼愛?
”
“玥娘......”
唰!
铖王妃直接就推開想要來拉她的铖王。
铖王頓時急聲道:“玥娘,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是怎麼跟宋家勾結,怎麼拿着那些東西來騙我?
”铖王妃紅着眼。
“不是的,我沒有,我從沒騙你,是宋家污蔑......”
铖王話音剛落,外間突然傳來一道冷萃之聲。
“那宋家可真冤枉,明明是你情我願的勾當,如今卻要一家背鍋。
”
裡間諸人紛紛扭頭。
待看清來人時铖王頓時大怒:“顧鶴蓮,你來幹什麼?
!
”他眼底滿是厲色:“誰放他進來的?
!
”
“我放的。
”
“玥娘?
”铖王神情錯愕:“你,為什麼......”
铖王妃神情冷凝:“今日既是我設宴,自然能請任何人。
”
“可他是顧鶴蓮!
”铖王急怒。
顧鶴蓮聞言頓時嗤了聲:“顧鶴蓮怎麼了,我顧家登不得你铖王府大門,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見不得我”
見铖王怒目而視,他“啧”了聲。
“可别做出這副模樣來,要不是榮玥相邀,我才懶得踏足這裡,就你們府裡這宴,辦的簡陋廉價,破屋子破席,還不及我左州随意家宴,虧得還好意思遍邀京中貴人赴宴,也不嫌寒碜。
”
席間諸人“......”
铖王府說什麼也算不上“破敗”,這府邸雖不是京中最華麗,可景緻卻也是極好。
若換旁人說這話定會被人覺得無知狂言,可瞧向說話那人,所有人都是紮心沉默。
外間春陽耀眼,顧鶴蓮一襲雲紋蜀錦绯色襕袍站在門前,衣襟袖口全是金織就,腰間犀毗嵌着珍石,烏發被金冠束于頭頂,那冠上碩大的紅翡讓他渾身上下都寫着“富貴”二字。
要不是那張臉未經歲月風霜,實在是俊美,換個人這副裝扮定然庸俗至極,可落在他身上,那紅與金卻隻襯得人張揚耀目。
見铖王氣的怒目圓睜,顧鶴蓮毒舌加倍:“瞪什麼瞪,顯你眼珠子大?
”
“你......”
“你什麼你,說話結巴?
”
“顧鶴蓮!
!
!
”
“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忒沒規矩。
”他揉了揉耳朵:“虧得還是王府,多一席都容不下,要真窮酸成這樣,那我走?
”
铖王氣的臉色鐵青,嘴中開阖,胸口起伏着險些破口大罵。
席間其他人都是面色古怪,就連宋棠甯也是神色呆滞,怎麼都沒想到傳聞中的顧鶴蓮居然是這般模樣。
“顧鶴蓮,你别鬧。
”铖王妃蹙眉看他。
顧鶴蓮張揚瞬時斂眸,看着久未見面的铖王妃低嘲:“還真是有事顧鶴蓮,沒事别胡鬧。
”
铖王妃眉心輕擰。
顧鶴蓮低哼了聲,失了玩笑心情,擡眸冷淡:“我不涉京畿已久,若非謝天瑜不幹人事,我是半步都不想踏足這鬼地方。
”
“堂堂铖王,勾結宋國公府,借前往安州調查宋家外室女身世為由,暗中交代安州府衙僞造宋姝蘭籍出,幫着宋國公府作假不說,更夥同他們編造宋熙與宋姝蘭生母往日舊情,将本是宋鴻在外風流留下的孽種嫁禍到了宋家二房頭上。
”
“跟這般下作之人說話,我都嫌髒了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