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來慶那不要臉的糊弄我!
!
!
”
錢绮月柳眉倒豎,“他當初跟我說我兩隻随便湊湊,說是為了替我解圍,還跟我說他因為傅槿柔的事情牽連被京中貴女嫌棄,傅老夫人為此傷心難過,說跟我成婚就是個形式,事後我們各過個的,可是他後來......”
“後來怎麼了?
”棠甯滿眼好奇。
錢绮月卻是話音瞬間收住,臉上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不說,眼裡更是羞惱至極。
“沒什麼,反正他就是個騙子!
”
煩人精!
錢绮月說起傅來慶的時候整個人氣沖沖的像是火藥桶子,一碰就炸。
見棠甯瞧着她不說話,她湊上前拉着她胳膊就是一陣癡纏。
“好阿甯,你就讓我在宮裡住幾日啦,讓我躲躲,我娘昨日差點沒把我耳朵揪掉,爹也差點打我闆子,阿甯,你就讓我住幾日,就幾日......”
“阿甯~~”
棠甯被她晃着胳膊險些都快站不穩,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隻能投降:“住可以,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如果真的不喜歡傅來慶,就早些與他說清楚,讓府中好好退了這婚事,别鬧到後面大家都難堪。
”
錢绮月聞言鼓着臉悶聲道:“我知道。
”
棠甯見她低着腦袋的樣子也沒再多說:“那這幾日你就留在永昭宮裡陪我,晚些時候讓月見将偏殿收拾出來給你住,待會兒也讓人去跟錢大人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
錢绮月這才高興起來:“阿甯最好了。
”
錢绮月是個人來瘋的性子,心裡藏不住事,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
見棠甯答應她留在宮裡,她瞬間高興起來,轉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的:“對了阿甯,我聽說傅槿柔死了。
”
棠甯挑眉。
錢绮月頓時将知道的消息吐了個一幹二淨:“之前陛下不是将她刺字流放,本是念在傅家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可沒想到她流徙途中作死,出賣身子勾上了押送的官差。
”
“那官差原見她有幾分姿色将人留在身邊,誰曾想她自己不清白就見不得其他人幹淨,居然唆使那官差強占那些犯人之中的女眷,結果那些人拼死不從,鬧起來時亂中殺了那官差,還将傅槿柔也給活活打死了。
”
棠甯聞言不在意傅槿柔是不是死了,她隻是眉心皺起看向一旁月見。
月見似乎明白她想問什麼,低聲說道:“那些流放犯人幾乎都是家中獲了重罪的,除了仍有親眷願意幫忙疏通的,其他很少有能安穩活着走到地方的。
”
“男子便也罷了,頂多受些罪死在半道上,倒是那些女犯......”
“押送的官差都是男人,女犯又都獲罪無所倚仗,若無銀錢疏通保身,大多都難以安好。
”
月見雖然沒說的太過清楚,但棠甯卻明白她的意思。
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獲罪之人流放罪有應得,就算死在半路上那也是他們的命,可是強奪女犯清白,借此滿足私欲,這卻是她不能容忍的。
棠甯說道:“晚些時候,讓刑部的何埕進宮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