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河燈怎麼滅了?
”
“是啊,這風平浪靜的,其他河燈都好好的,四皇子妃她......”
許多人都留意到了這邊,眼瞅着四皇子妃的河燈成為唯一一盞被水淹了的,剛才法會上被四皇子妃“背叛”,眼見着她居然去讨好宋棠甯那個賤人的樂陽長公主陰陽怪氣。
“這連點兒風都沒有,怎麼有的人河燈好端端就滅了,該不會是口蜜腹劍、左右逢源,放着尊貴不要去讨好個下賤胚子,連佛祖都看不下去了吧。
”
紀王妃冷嘲:“或許是心思不誠,佛祖厭棄?
”
四皇子妃臉色青紫,周圍人也都是神色古怪。
實在是這滿池子的河燈,獨獨四皇子妃那一盞滅了。
剛才還誇四皇子妃的那幾位夫人神色讪讪,這四皇子妃剛許願,河燈就滅了,還直接沉進了水裡,該不會她真遭了神佛厭棄了吧。
其他人也頗為隐晦的看向不遠處坐在四輪車上,帶着半邊面具的四皇子。
這段時間四皇子頻頻出事,皇後那邊也丢了宮權,原本最為得意的中宮母子幾乎就沒個安甯時候,說倒黴都算是輕的,倒像是老天爺真的不喜。
見四皇子妃有些支撐不住,棠甯皺眉:“不過是河燈滅了,怎就能說是佛祖厭棄,神佛早棄七情六欲,若有喜惡偏好,做不到仁愛衆生一視同仁,又怎配為神得天下生靈朝拜?
”
“況且四皇子妃所許願望,是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陛下龍體康健,若是四皇子妃得神佛厭棄,那陛下和皇室又算是什麼?
長公主和紀王妃是在詛咒陛下嗎?
”
棠甯說完之後沒理會二人鐵青的臉,朝着四皇子妃沉聲道:
“您别理會她們,隻要四皇子妃心誠,佛祖會看到的。
”
四皇子妃沒想到棠甯會替她說話,她紅着眼眶順着棠甯的話說道:“雖不知為何如此,大抵是我太過貪心,既盼着父皇安好,又盼着天下能海晏河清大魏昌盛,紀王妃說的對,我不該這般心不誠,将所有願望都寄托在一盞河燈之上。
”
“河燈雖沉,但我依舊還是盼着願望成真,長公主和紀王妃就算不喜我,也不該詛咒陛下。
”
“你!
”紀王妃大怒。
樂陽長公主也是怒聲上前:“趙引萱!
”
四皇子妃仿佛還被吓着了,腳下一退,就不小心踩進了水裡,她踉跄了下,要不是棠甯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怕是人都要跌了進去。
“四皇子妃,您沒事吧?
”四皇子妃的婢女急忙上前。
棠甯也是惱怒看向樂陽長公主:“長公主做什麼,想跟謝玉妍一樣當衆動手嗎?
!
”
樂陽長公主什麼都還沒做呢,就被扣了一大口黑鍋,瞪着宋棠甯和裝模作樣的四皇子妃時,眼裡像是帶了刀子。
四皇子妃連忙拉着棠甯:“算了,法會還沒結束,别跟她們争執。
”
她動了動腳,頓時“嘶”了聲。
棠甯皺眉:“怎麼了?
”
“好像崴到腳了。
”
見四皇子妃臉疼的蒼白,棠甯說道:“那趕緊回去歇着,讓人替你看看,你身上衣裙也濕了,先回去換了。
”
四皇子妃看了眼長公主她們:“可是......”
棠甯冷眼:“衆目睽睽她們不敢做什麼的,我不欺人,可人若欺我,我亦不懼。
”
四皇子妃聞言這才低聲道:“那我回去換身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