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陽縣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對啊,今夜的事不是長公主做的嗎,長公主府的人都已經招供了。
”
殿中衆人都是被棠甯的話說的糊塗。
紀王妃更是沉聲道:“宋棠甯,你到底在賣弄什麼玄虛,有話便說清楚!
”
“我自然是要說的。
”
棠甯定定看了紀王妃一眼,才望向其他人:“今夜長公主命人設局,後山佛堂既是為我,那孫溢和四皇子妃為何會出現在裡面,柳枝将我引過去時,我分明未曾中計,可佛堂之中為何依舊出事。
”
四皇子心中不安,強撐着臉說道:“縣主過濾,興許隻是巧合......”
“不是巧合。
”
棠甯沉聲說道:“四皇子妃身邊丫鬟奴仆無數,孫溢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到佛堂,若按常理,佛堂裡的人見我沒有出現,長公主的局就成不了,可是依舊鬧出事端驚動寺中僧人,而且那麼巧合長公主的兒子也深陷其中,諸位細想會覺得是何人所為?
”
殿中人都是安靜,錢青冉站在一旁眉心微蹙:“如果照常理推論,會以為是縣主報複長公主,将計就計。
”
錢绮月頓時着急:“阿兄,你在胡說什麼?
!
”
傅來慶卻是若有所思:“錢兄說的沒錯,今夜的事情實在太過巧合。
”
“長公主設局不會這般大意,若察覺不對,無論是那男倌兒還是其他人恐怕都會提前撤走,以免被人察覺,可是眼下縣主未曾出事,反倒是孫溢和長公主府落得這般下場,換成是我恐怕也會猜測,是縣主早得了消息來對付長公主。
”
“不隻是縣主。
”傅老夫人微眯着眼沉聲說道:“京中誰都知道縣主與蕭督主交好,黑甲衛與滄統領又隻聽命于蕭督主行事,縣主一介女流怎能有手段算計長公主府,可如果是蕭督主出手......”
所有人聞言都是一驚,如果是蕭厭,他的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算計了所有人。
棠甯擡頭:“可無論是我還是阿兄,在上靈雲寺前,對長公主所做都是一無所知!
”
人群裡有那心思通透之人已經回過神來:“縣主的意思是,有幕後之人早知長公主所為,看似是借此算計四皇子妃和孫溢,實則卻是想借此事冤害蕭督主?
!
”
棠甯看向說話那人:“諸位應該都知道,阿兄為救聖駕重傷在身一直卧床靜養,七夕落水之事我讓人瞞着他,原是想等盂蘭盆會之後再細查此事,從未曾想過長公主會這般歹毒。
”
“阿兄行事向來直接,他若是知道長公主所為,早就讓人直接找上府去,而我與四皇子妃交好,她還贈了我保平安的佛珠,我就算真怨恨長公主算計孫溢,也絕不會坑害四皇子妃。
”
在場之人大半都是京中權貴,自然知道蕭厭性情。
當初的铖王府,後來的陸家,再往前那些皇親國戚朝中官員,哪一個得罪他被他抓住把柄的,不是被他直接帶人闖進府裡拿下,何曾需要這般虛與委蛇處處算計,甚至還無端扯上四皇子?
至于這宜陽縣主,晚間法會之時,她與四皇子妃關系親近衆人皆是目睹。
那河燈突然熄滅,場面尴尬時,是她替四皇子妃挽回顔面找補說詞,後來紀王妃和樂陽長公主出言嘲諷時,也是她替四皇子妃出頭,将二人毫不客氣罵了回去,當時險些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