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臉色變化,就連傅夫人也是瞪大了眼。
她是想要傅槿柔丢人,想要看她笑話,可絕不是這種,傅槿柔要是真在宮裡出了事被太子辱了身子,那傅家其他女娘怎麼辦?
她那出嫁不過三年的女兒怎麼辦?
傅夫人張嘴就想說話,被曹少夫人一把按住胳膊。
曹少夫人用力抓着傅夫人的胳膊瞪了她一眼,一旁許夫人也是朝着傅夫人搖搖頭示意她萬不可開口。
今日之事複雜,攸關太子生死,這事萬萬不能摻和,傅家更不能替傅槿柔出頭,至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絕不能摻和其中,否則萬一與皇權争奪有關系,攸關的就是他們幾家所有人性命。
傅夫人被拽了回去,殿中安靜至極。
半晌,昭貴嫔才皺眉說:“本宮記得,今日太後娘娘宴請都在前廳,傅小娘子為何會在那抱廈?
”
傅槿柔心中一跳,垂着頭:“是......是太子命人喚我去的。
”
殿中嘩然,衆人看着傅槿柔的目光變了。
傅槿柔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旦查起來,很多都遮掩不住,比如席間有宮人來喚她,再比如她與太子那點兒事情。
傅槿柔低泣着:“之前替太後娘娘侍疾時,太子曾來過壽康宮,他…他私下曾攔着我與我說過話,對我也極為溫柔,太子說他傾慕于我,說等這次侍疾結束便與太後娘娘和陛下請旨,迎我入東宮。
”
“槿柔陷于太子溫柔,也以為他是真心,今日宴請途中太子讓宮人過來喚我,我便前去,可誰知道見到太子時,太子卻如同發瘋一般将我強行拖進那抱廈,還想強占我身子。
”
年輕女娘像是說到難堪處,整個人哭得不可自己。
“槿柔有錯,錯在不該陷于太子承諾,自以為能嫁入東宮,可我雖然傾慕太子,也知道絕不能與人無媒苟合,更不敢在壽康宮裡行那等龌龊之事。
”
“我拼死掙紮,太子卻強行欺辱,若非錢家妹妹救我,我怕是早一頭撞死在那抱廈之中了。
”
她捂着臉痛哭出聲,身子如無依扶柳伏在地上,衣袖滑落露出的胳膊上全都是青紫掐痕,隐約還能看到脖頸之上暧昧痕迹。
昭貴嫔緊緊皺眉:“太子行事實在太過荒誕,壽康宮裡就敢行此等下流之事!
”
紀王側妃也是出聲:“太後娘娘,錢小娘子行事雖有魯莽,但也是路見不平為了自保也為了救人。
”
“太子貴為儲君卻于宮中行此等無恥之事,文信侯夫人更因他重傷昏迷不醒,若非錢小娘子懂些手腳功夫極力相護,那抱廈之中被他欺辱的恐怕就不隻是傅小娘子一人。
”
“錢小娘子雖然傷了太子,但也算得上是事出有因。
”
賢妃卻是在旁說道:“安側妃倒是替她說話,這些不過是她們一面之詞,這傅家女娘也說過她與太子早有牽扯,誰知她與太子到底是強迫還是心甘情願,況且這錢绮月攔住太子便也罷了,卻還當衆對太子下死手,誰知道其中是否還有其他隐瞞。
”
錢绮月蓦地擡頭:“賢妃娘娘覺得還有什麼隐瞞?
”
“傅姊姊被太子辱了身子,我也險遭太子毒手,我二人若想隐瞞何必壞自己名聲,還是賢妃娘娘覺得誰家女娘會拿自己清白說謊?
”
賢妃淡聲道:“本宮并無此意,隻是想問清楚今日之事,畢竟攸關一國儲君,總不能憑你一面之詞。
”
她頓了頓:
“對了,當時周小娘子不是也在嗎,怎沒聽她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