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媳婦,哪能要臉?
”
蕭厭說的理所當然,面子是個什麼東西?
他将人摟緊了些說道:“我已經讓欽天監的人看了迎回父王他們屍骨的日子,禮部那邊也在操持登基大典和封後之事,我們的大婚自然不能寥寥草草就那麼過去。
”
“太奶奶雖然身子不好,但大婚之上也不能委屈了你。
”
蕭厭說話間輕捏了捏小姑娘白皙的後頸,如同撫着貓兒似的格外認真。
“我們小海棠是京中最嬌貴的女娘,将來也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
......
外面寒太冷,蕭厭不許棠甯送他,伸手将披風替棠甯裹得密密實實,蕭厭才帶着缙雲提着燈籠踩着夜色離開。
人影走遠了之後,花蕪才湊上前來。
“女郎,你的臉好紅呀。
”
棠甯下意識伸手捂臉,待瞧見花蕪滿臉促狹的樣子,頓時嗔怪:“敢取笑我?
”
“奴婢哪敢呀,奴婢就是覺得羨慕,陛下對女郎真好。
”
花蕪眼睛亮晶晶的,她是真的很開心陛下對女郎的看重,那種哪怕女郎自己提了,他也不願意讓她委屈一絲一毫的真心,讓這段時間蕭厭登基之後一直無名無分住在宮中,甚至偶爾還會聽到宮人小聲議論女郎的花蕪,放下了些心中忐忑。
她知道女郎對陛下有多在意,也知道二人情誼甚笃,當初在積雲巷時的“蕭督主”能為了女郎不顧一切,可是如今那人成了陛下,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
花蕪總是心中不安。
她怕陛下會辜負了女郎,更怕高高在上的皇位會讓陛下變了心。
棠甯瞧着小丫頭一閃而逝的擔心,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他對我好,才換得來我對他好,若有一日他對我不好,我自然也不會再對他好。
”
花蕪震驚瞪圓了眼:“女郎......”
棠甯摸摸她的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花蕪,我不是曾經那個一心盼着心愛之人垂憐,隻能依靠着情愛而活的宋家女娘。
”
“我心悅阿兄,愛慕阿兄,願意為他去做我能做的一切事情,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一直是那個值得我付出的人,若有一日他不是了,那我也不會再義無反顧。
”
蕭厭曾經教會她不要依附任何人而活,将她從那株什麼都不懂的菟絲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他自然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想要什麼。
花蕪張了張嘴,看着臉頰依舊浮着紅霞,眼神卻格外清明的棠甯。
可是,後宮怎麼可能隻有一人?
......
“陛下,禮部那邊準備登基大典和封後事宜的消息傳出去後,朝中有不少人心思浮動,想要送府中女娘進宮。
”缙雲低聲道:“論理,陛下登基之後,後宮應有四妃八嫔......”
“誰家的理?
”蕭厭腳下沒停。
缙雲:“祖制如此。
”
蕭厭冷淡:“那就從朕開始重新算起,朕往後的子孫都叫朕祖宗,朕說的就是祖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