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令臉上滿是陰雲,眼裡更是狠厲至極。
烏娅他們一直與他奪權,他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他們,可是宋瑾修算什麼東西。
一個喪家之犬竟也敢來算計他,想要踩着國師府往上爬,他定要讓他知道摔下來有多慘!
......
張濱得知王庭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夜裡。
宋瑾修不僅擺脫了國師府,拿捏住了季容卿,還得了北陵汗王看重,因揭穿夏侯令有功,宋瑾修升了官職,得了賞賜,汗王還特意留他在王庭商議魏朝之事,他隻匆匆讓阿吉過來傳信。
“張老爺,我家大人跟汗王一起不方便過來,他讓小人來與您說一聲,煩您催促一下盡快将昨日那藥丸尋來,還有如果公主府的人過來尋您,讓您不必理會推了就是,他們要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們直接去找我家大人。
”
阿吉說完拿着一小匣金子遞給張濱。
“這是我家大人給您的,說是藥錢。
”
張濱皺眉将那匣子推了回去:“什麼藥錢不藥錢的,那點藥丸能要多少銀子,去尋藥的人我已經送出城了,等過些時日有消息了就會立刻送回來,這些金子你拿回去交給你們大人,就說讓他留着自己花用。
”
阿吉聞言卻是連忙将匣子推回來:“不成,我家大人說了,這金子您一定要收下。
”
“大人說了,您幫他已經夠多了,往日是他沒能力還您,如今汗王對他信重,公主府也給了足夠的報酬,這些金子您若是不收他往後都不敢再來尋您了。
”
見張濱不肯,阿吉索性将匣子直接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轉身就走。
“小人還要回府去替大人取些東西,就先走了,張老爺,告辭。
”
“哎你!
”
張濱伸手想攔,那阿吉就一溜煙的跑了。
等人快步出了院子,張濱臉上焦急惱怒才散了個幹淨,他低頭瞧了眼桌上裝滿金子的匣子,嘴裡忍不住“啧”了聲。
荼白從隔間走了出來:“看來事情成了。
”
張濱拿了一錠金子抛了抛:“肯定是成了,不然姓宋的哪能拿出這些東西,之前就有人來報,說是夏侯令是被人擡着回的國師府,連帶着先前本該率兵的将領也突然被押解入獄。
”
“主帥和領兵之人都沒了,北陵這邊要重新挑選,加上南齊的事情,他們出兵計劃必定會變。
”
荼白微眯着眼:“我去給主子傳信,你這邊也要當心些,那個季容卿沒那麼好忽悠,而且等南齊皇帝的信到了,夏侯令一旦翻了身,到時他和宋瑾修恐怕都會反應過來。
”
張濱“嗯”了聲:“這兩天我會把這邊處理幹淨,将該辦的事情辦了,三日後尋個機會脫身。
”
他将那匣金子合了起來,有些低迷說道:
“明日就是主子登基大典,隻可惜咱們是趕不上了,也不知咱們送回去的賀禮到京城沒。
”
荼白臉上也是露出些遺憾之色,他們都是跟随主子多年之人,都親眼看着主子如何從絕境走到今日,他們也想見證主子輝煌之日,隻是如今北陵的事情更為重要,荼白隻片刻就收斂神色。
“好生辦好北陵的差事,就是給主子最好的賀禮,這兩日小心些,被臨了出了差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