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身死,或是被貶,或是因各種緣由離開朝堂......
其中有幾個名字安帝也還有印象,是因牽扯逆案被貶之人,他早就知道陸家于朝堂之上并不幹淨,排除異己也是常事,可萬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安帝有一瞬間危機感突增,這朝堂,當真還是他的朝堂嗎
世家若是不除,他會不會有朝一日也落到這種地步
“陛下,蕭督主求見。
”
外間突然有人來報。
安帝語氣染上一絲急切:“讓他進來。
”
......
宮中禦正殿外,陸崇遠等人跪在台階之上,從最初時中氣十足聲讨蕭厭,到後來人都被曬得有些跪不下去。
臨近五月的天,日頭已經開始灼人,那些個老臣本就都已經上了年紀。
原以為他們聯手跪求很快就能逼得安帝露面,可誰知道裡頭安帝遲遲未曾召見不說,甚至都沒派人出來勸說一句讓他們起身。
陸崇遠先前本就暈厥吐血病着,此時曬得臉上曬白眼前昏黑。
上了年紀的梁太師也是額頭見汗,身形搖晃時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生了退卻之意,隻是見周圍人都跪着,且也知道這一次若是退了,世家恐怕會成為天大的笑話,所以咬牙硬挺着。
“蕭督主,陛下已在裡間等您。
”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台階上一衆朝臣紛紛回頭,就見被他們聲讨的那閹賊步履從容地自白玉台前過來。
見到他們時,那狗賊居高臨下地挑挑眉:“諸位大人跪在這裡做什麼,曬太陽嗎?
”
“蕭厭!
”有那性子急切之人頓時大怒:“你還敢進宮?
!
”
蕭厭側頭淺道:“本督為何不敢進宮?
”
“你還敢說!
”那人怒目而視,“你帶人私闖陸家,折辱中書令,無視朝廷法紀肆意妄為,我等今日必定要跟陛下讨一個公道,讓你這狗賊無法再禍亂朝堂!
”
蕭厭聞言絲毫不惱,反而低笑了聲:“林奉使這話說的像是本督闖了你們林家似的,雖然知曉林家這些年不景氣,子嗣兒郎也大多都是廢物,可是當年安國郡公在世時林家光景何等險要,就是陸中書的父親見了他也得俯首行禮,可是如今......”
他輕啧了聲,
“林家倒像是成了陸家的狗,盡心竭力的讓本督刮目相看。
”
“你!
!
”
那出身林家的朝臣頓時氣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