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
铖王妃手心冰涼,哪怕早知道今夜謝天瑜不會放過她,知道他會設局害她,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會拿着老太妃的命來算計她。
她不在乎謝天瑜如何,可是謝寅那滿是驚恐的眼神卻是讓她難以穩住。
“阿寅,是你父王害我,我來時,太妃已經死了......”
“你在說什麼?
”謝寅滿是震驚:“父王之前跟我在一起,他還勸着我不要與你置氣,是下人說祖母醒了他才叫了我一起過來。
”
他們是一起來的這邊,路上遇見了老管家他們,還沒靠近就聽到裡面慘叫,還有人叫着“王妃饒命”,他們這才匆忙撞開了院門,然後就看到了滿身是血跟在铖王妃身旁的人。
老管家站在一旁顫聲道:“王妃為何要冤害王爺?
”
“先前太妃院子裡的人來找老奴,說聽見裡頭蔣嬷嬷和太妃起了争執,王爺又不在院中,老奴這才匆匆帶人過來,在外間遇到了王爺。
”
“老奴知道您怨怪王爺先前騙你,也跟太妃娘娘不睦,可她是您婆母,是王爺的母親,您怎能害死她?
”
衆目睽睽,铖王父子是從外間而來,铖王妃卻是帶着人血淋淋地從太妃房中出去。
門前被害那人的屍體還溫熱着,屋中老太妃死不瞑目,再加上個倒在裡面認識不知的蔣嬷嬷,任誰都會覺得是她害死了老太妃。
铖王眼裡含淚嘶聲道:“本王自認待你不薄,雖有欺瞞卻從未傷你,我一心想要與你修好,哪怕你回府之後不願親近也處處忍讓縱容,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死母妃?
”
“謝!
天!
瑜!
!
”
铖王妃氣到渾身發抖,她怎麼都沒料到他竟能無恥到這般地步,她扭頭看向謝寅說道:“今夜是你父王害我,也是他害死太妃嫁禍于我,我從未傷過太妃,是他跟蔣嬷嬷合謀......”
謝寅隻覺得铖王妃的話荒謬:“這麼多人親眼所見,母妃你還要狡辯?
父王不可能會害祖母,反而是你一直都不喜歡祖母。
”
铖王妃踉跄了下,難以置信地看着謝寅。
這是她的兒子。
是她疼愛了十七年的兒子!
铖王妃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活的就像是個笑話,臉色慘白時搖搖欲墜,铖王則是根本就不給她們多說話的機會,怕夜長夢多,直接就佯裝傷怒悲恸嘶聲道。
“把王妃拿下,還有她身邊膽敢謀害太妃之人,把她們全部拿下!
”
周圍人團團圍攏上前,刀劍出鞘。
锵——
火花四起,绫音手腕一抖軟鞭破空而出,瞬間挑飛了突襲而來的長劍,那邊顧家暗衛也是連忙護着铖王妃,從袖中滑出短刃與撲上來的铖王府下人戰成一團。
二人本就都是善戰之人,刀口舔血,出手狠厲,铖王妃被護在身後,明明隻有兩人卻讓得铖王府的人難以近身。
大雨之中,血腥漸重,看着久久拿不下她們,铖王面上生寒。
今夜之事絕不能拖延,更不能給了她們說話的機會。
他朝着身後看了一眼,那邊就有幾人拿着弓弩對向人群之中,那上面寒光突顯,弩箭劃破虛空。
“小心!
!
”
绫音臉色一變,猛地旋身就将铖王妃撲倒。
暗處那些人剛想扣下第二次弩機時,就突聽破空聲突起,其中一人陡然慘叫出聲,原本持弩的那隻手齊腕而斷“砰”地一聲砸落在地上。
“私藏軍弩,铖王府是想要造反嗎?
”
數道黑影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仿佛暗夜幽魅無聲無息出現在院中。
蕭厭撐傘立于牆上,懷中是因為懼高死死抓着他腰間的宋棠甯,而另外一邊,院前本就偏散的大門被人重重撞開。
顧鶴蓮一腳踹開了堵在門前的斷木,大步入内就寒聲道:“老子看誰敢動榮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