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謀害太子的逆女給哀家拿下!
”
“太後娘娘......”
“閉嘴!
”
見棠甯想要阻攔,太後怒道:“哀家的孫兒行事有錯自有哀家和皇帝來罰,怎能容這逆女以下犯上将人置于死地,她如今還敢狡辯,她既害死太子,哀家怎能饒了她。
”
“來人,将她拖下去給哀家打,誰敢阻攔,一并處置!
”
劉童恩上前抓着錢绮月就朝外走,棠甯見狀快步擋在劉童恩身前。
見劉童恩伸手想要推攘,棠甯扣緊腕間之物寒聲道:“你敢碰我試試!
”
劉童恩目光一寒。
虞延峰連忙側身佯裝上前,剛好擋住想要動手的劉童恩。
棠甯趁機用力拽着錢绮月,将人護在身後。
“宋棠甯,你放肆!
!
”太後勃然大怒:“你想要造反不成?
”
棠甯擡眼對着太後:“臣女不敢,臣女隻是不想讓太後娘娘一時怒氣沖頭下錯了旨意,太子之死固然讓人悲痛,但事情緣由尚未查清,錢姊姊柔弱女娘怎能經得住宮中嚴刑,還請太後三思。
”
太後寒聲道:“太醫說了太子是被她打傷之後傷勢太重而亡,你還敢替她狡辯?
”
棠甯沉着眼:“若隻是傷勢太重,太醫來時便已有耽擱,太子那時都能被救治好轉,又怎會急轉直下突然吐血薨逝。
”
她竭力讓自己冷靜,眉心冷沉:
“臣女之前便一直在想,太子為人雖然桀骜,但也不是那等糊塗之輩,他明知自己身份,就算觊觎傅姊姊美色也斷然不敢在壽康宮裡胡來才是。
”
“他召傅姊姊過去與她私會,臣女是信的,可若要說是強迫于她,甚至在傷及文信侯夫人之後還想侮辱錢姊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太後娘娘難道就沒覺察出此事不對勁?
”
“棠甯......”
錢绮月臉色微變。
棠甯留意到她說話之後周玉嫦陡然僵硬的背脊,錢绮月也面露急色,她心裡那道一直隐約冒出來的念頭越發清晰。
錢绮月說謊了。
連傅槿柔也是。
棠甯看了眼周玉嫦後,直接打斷了錢绮月想要出口的話,朝着太後說道:
“之前傅姊姊就說過,她被太子命人叫過去後,太子就如同發瘋一般将她強行拖入抱廈行不軌之事,後來錢姊姊也曾提及,她和文信侯夫人她們趕去之後,也曾感到身子不适才會為人所傷,那抱廈之中恐怕早就被人動了手腳。
”
昭貴嫔皺眉道:“祥甯郡主的意思,是太子被人下藥?
”
棠甯道:“臣女不知,臣女隻是覺得太子就算再蠢,也斷不會選在他難以掌控且随時都會被人撞破的壽康宮裡,與人行苟且之事。
”
“太子若隻是貪戀美色,外間留人看守便也罷了,為何還要留人在抱廈之中旁觀,明明被人撞破還不知停手反倒愈發瘋狂?
”
“依臣女之見,太子神智不清,恐早就為人所害,那隐在暗處傷及文信侯夫人和錢姊姊的人,才是真正想要暗算太子之人。
”
棠甯看着太後沉聲道:
“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想要借壽康宮宴請,設局謀害太子,還想牽連戶部及文信侯府,太後娘娘未曾查清來龍去脈便要杖責錢姊姊,就不怕寒了朝臣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