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
錢绮月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裡頭人一靜,下一瞬便有人笑了起來:“錢小娘子這許久不見,依舊是中氣十足呢。
”
錢绮月掃了眼說話那人:“不如桓王妃年近五十,還如二八。
”
還不到四十精心裝扮後瞧着頗為富貴的桓王妃臉上一僵,旁邊紀王側妃嘴角動了動。
旁邊那些人能忍的憋着笑眼角微彎,不能忍的險些抖着肩膀“撲哧”笑出聲。
能入宮的幾乎都是京中權貴人家,對于桓王府跟錢家往日那點兒“恩怨”多少知道些。
大概是兩年前,桓王妃瞧上錢家女娘想替自家小兒子說親,但錢家無意将女兒嫁進皇室,而且當時安帝大權在握錢寶坤身為戶部尚書也不好與親王府中結親,所以好幾次宴席之上桓王妃提及此事,錢夫人都是顧左右言其他未曾搭話。
後來有一次桓王妃似是急了挑明了此事,錢夫人便以錢家女娘還年幼直接拒絕了。
這本也沒什麼,結親的事講究個你情我願,但奈何桓王府那小兒子因是幼子,自小便被府中嬌寵養出個混不吝的性子,他知道錢家拒了親事覺得掃了顔面,尋着機會找了錢家女娘的麻煩,結果被這錢家女娘給狠狠抽了一頓。
腿給打折了說,還差點打破了相,跟着去的那幾個鬥雞遛狗的公子哥也有一個算一個,被打的哭爹喊娘。
後來這事鬧進了宮裡,沒等桓王妃他們找錢家麻煩,錢寶坤就直接一狀告到了聖前,說桓王府的小郎君夥同那幾家的浪蕩子意欲對他女兒圖謀不軌,連帶着禦史台的人也跟着上了折子。
當時這事兒鬧的挺大,宮裡宮外不少人看笑話。
能和桓王的兒子玩在一起都是家世顯赫的,若換個人也就忍氣吞聲了,偏偏撞上護短的錢家。
錢绮月最後半點事兒沒有不說,宮中還特意下旨安撫錢寶坤,連帶着桓王府和那幾家不僅沒辦法找錢绮月麻煩,還得帶着自家被打的渾身是傷的兒子,上門賠禮道歉,身為“主謀”的桓王府小郎君還挨了二十闆子。
桓王妃就這麼跟錢家杠上了,對錢绮月更是哪哪兒都瞧不上眼。
她被嘲諷了之後直接就冷着臉:“錢小娘子果然還是一如往日的不懂規矩。
”
錢绮月半點不惱,反而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那的确比不上謝小郎君規矩。
”
“聽聞他與鳳仙樓那柳娘子好事将近了,前幾日還去城南繡坊親自給挑了嫁衣,等柳娘子進府的時候,王妃一定要記得給我送張帖子,也好讓晚輩送份大禮,謝謝柳娘子為民除害......”
“你!
”
錢绮月連忙後退半步,險險避開桓王妃差點戳到她臉上的指頭,然後像是因為說了實話的有些不好意思,滿是做作的舉着袖子掩嘴含蓄一笑。
“對不住,不該這麼說呢,晚輩應該賀她與謝小郎君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
“希望那柳娘子能夠一舉得男,給謝小郎君生個大胖小子,也好能夠讓王妃含饴弄孫。
”
桓王妃:“......錢绮月!
!
”
桓王妃氣得腦門上青筋直冒,對着笑眯眯的錢绮月時恨不得撕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