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宋棠甯除了去榮晟書院,就一直留在積雲巷裡居府不出,無論是誰家宴請都一概推拒,就算想要找機會接近宋棠甯都不行,今夜好不容易見着人卻計劃落空。
樂陽長公主正懊惱着,沒想着這轉眼機會又送上門來。
靈雲寺,可比京中更好動手。
今夜事出匆忙,布置不夠周全,如果真能引着宋棠甯去了靈雲寺,到時候她必不會再錯過機會。
佛前勾引男子與人苟且,可比落水污了清白要嚴重的多,到時候别說是給她正妻,就算隻是給她個妾,她也不得不應,否則就隻能一根白绫吊死她自己。
樂陽長公主屢次被棠甯掃了顔面,對她早已不如當初那般看中。
若是能拿側室身份綁住了宋棠甯,她兒就還能再尋一門靠譜的親事,如能拿下錢家那般身份的女娘,可比宋棠甯一個沒爹沒娘的女子要有用的多......
樂陽長公主眉心皺了起來。
隻是,該怎麼讓宋棠甯去靈雲寺?
......
夜景闌珊,衆人出了映荷湖畔,周圍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棠甯謝過文信侯夫人袒護,與她們母女二人告别之後,就領着錢绮月等人回了積雲巷。
周玉嫦見自家母親憂心忡忡,有些疑惑:“母親,您怎麼了?
”
文信侯夫人擰着眉:“今夜這事,怕是有蹊跷。
”
周玉嫦疑惑:“什麼蹊跷?
”
“你不覺得,棠甯她們落水又遇到我們,太巧合了?
”
文信侯夫人望着棠甯他們馬車離開的方向,總覺得棠甯她們落水怕是有隐情,還有樂陽長公主和四皇子妃她們,剛才言語挑撥鼓動祿老王妃的事她都看在眼裡,原隻是以為尋常小聚,可誰能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多事情。
早知道,她就不該顧忌着樂陽長公主的身份,帶着嫦兒赴她的約。
周玉嫦臉色微變,隐約明白母親的意思,她眉心輕皺低聲道:“要不要提醒棠甯她們?
”
文信侯夫人搖搖頭:“她恐怕已經察覺到了,要不然剛才在悅來樓就不會直接動手,我會讓人跟榮玥說一聲,這事情你别管,往後離樂陽長公主還有四皇子妃都遠一些。
”
她頓了頓:“祿王府也是。
”
那個祿老王妃往日名聲不錯,雖然重規矩了些,卻也大多講理,可今日之後,文信侯夫人才知道她骨子裡刻着皇室的驕傲。
脾氣嚴苛不說,輕易被人當了刀子,這種人家不适合他們侯府,也不适合玉嫦,聯姻之事也不用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