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敗的太快,也太過蹊跷。
安帝聽着劉童恩的話,臉上也有些陰沉下來。
他本就性情多疑,更何況雖然厭惡陸崇遠,卻也與他“共事”多年,太過清楚陸崇遠的本事,先前震怒铖王和陸青鳳媾和欺瞞的事,此時冷靜下來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蕭厭......
他莫不是當真藏着什麼?
“讓人盯着積雲巷,你親自去審江吉。
”
那日是江吉跟着馮來去的積雲巷替蕭厭“看診”,如果蕭厭當真離京,那個時候江吉診出來的所謂的“重傷”從何而來?
還有馮來。
馮來可是親自見過蕭厭,還跟他說過話的,要是江吉作假,馮來呢?
這個禦前内侍到底知不知道,亦或者,他也摻和其中?
安帝想到馮來頓了下,神色更冷了幾分:“你出去時,跟馮來提一句此事。
”
劉童恩怔了下,就明白了安帝的意思:“臣明白。
”
......
馮内侍抱着拂塵站在殿外,仰頭看着天上已經偏圓的皎月,琢磨着再過三日就是中秋了,陛下卻還沒提過中秋宮宴的事情。
太皇太後離宮,太後病了,皇後又被廢“自焚”。
這後宮裡雖然還有其他妃嫔,可陛下沒有開口,誰也不敢攬這差事,而且就隻有三日便是中秋,近來宮裡的事情又一出接着一出,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陛下搞不好今年不想辦這宮宴了......
“吱呀。
”
殿門打開,馮内侍連忙站直了身子回頭,就見劉童恩從裡面走了出來。
“劉統領。
”
“馮公公。
”
二人打了招呼,劉童恩滿是忠厚地開口:“這麼晚了公公還要守在這裡,實在辛苦。
”
“伺候陛下哪來的辛苦不辛苦,倒是劉統領,這麼晚還入宮,可是禁軍那邊有什麼要緊事情?
”馮内侍問了句。
劉童恩說道:“倒不是禁軍的事,隻是有些别的麻煩,陛下讓我明日去一趟太醫署,我對那兒不怎麼熟悉。
”
馮内侍疑惑:“太醫署?
”
“陛下有些事要讓我去問江太醫。
”
劉童恩随口說完之後,就朝着馮内侍道:“這都快子時了,我也得趕緊去禁苑了,虞副統領身上的傷還沒好,我得替他帶人值守幾日。
”
“這段時間宮裡的亂子太多,要是再惹出什麼事,陛下怕是饒不了我們。
”
馮内侍笑了笑:“那劉統領去吧,奴才也得進去伺候陛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