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姜寧將手機上陌生人發的簡訊刪掉，躺下後，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腦海是她從接觸到趙鳳仙以來的所有畫面。

　　厲澤禦的手在她腰上遊走，姜寧沒興趣做那種事情，強行摁住，握在了手心。

　　沒再強求，厲澤禦隻是輕輕擁住她，不過一會兒，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姜寧毫無睡意，甚至更清醒。

　　「下面通報一則新聞，於昨晚，某酒樓包廂發生打鬥事件，當事人在工作人員阻止下強行帶走受害人。警方發布……」

　　一早起床，客廳的電視正在放映。

　　姜寧聽到這個，忍不住瞟了一眼。

　　看到電視屏幕上掛著宋昌河的照片，她無所動，徑直過去吃早餐。

　　「這個大叔好面熟。」

　　身後傳來姜望的聲音。

　　姜寧腳步停下，扭身回來。

　　她朝還在播報的電視劇瞟一眼，對向頂著雞窩頭的姜望，問：「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她敢確定，除了小時候姜望在家裡見過，並沒有再碰到。

　　以他的記憶，也不會記得這麼清楚。

　　「昨天吃飯，我去衛生間在門口碰到，那時候……」

　　他歪著頭，手指輕敲著腦門，似還在回憶。

　　姜寧冷眼瞥他，轉身回了餐廳。

　　看來，她弟也並未看到宋昌河對趙鳳仙動手。

　　「姐，我見過他，是不是可以報警，還能拿點懸賞金。」

　　姜望從外面進來，姜寧瞪他。

　　「別人的事，你少管。」

　　姜望閉嘴，乖乖坐下吃飯。

　　厲澤禦從外面進來，一邊還在整理袖扣。

　　他在姜寧旁邊坐下，說：「怎麼成嫌疑人了？」

　　「我怎麼知道。」

　　姜寧眼皮未擡，嘴裡嚼著食物，像個小倉鼠。

　　她在想，宋昌河這人應該早就被抓的吧。

　　匆匆吃完早餐，她給龍杭發微信：趙鳳仙怎麼樣了？

　　龍杭一秒回消息：人應該蘇醒了。

　　蘇醒也看不見！

　　姜寧想到昨晚看到的，暗暗嘆氣。

　　宋昌河傷了人，現在警察在找他，估計是龍粵堯舉報的。

　　他的女人如今成這個樣子，必然心裡不好受。

　　出於禮貌，姜寧上午買了花去醫院。

　　她到的時候，龍杭還在路上，隻好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姜寧？」

　　梁遠行在導診台瞧見她，本來還以為看錯了。

　　見她手裡還捧著一束花，有些詫異。

　　姜寧回頭，淡然一笑：「梁醫生。」

　　「等人，還是……」

　　「姜寧。」

　　未等姜寧回應，趕過來的龍杭喊了她一聲。

　　兩人一起上電梯時，姜寧還是向梁遠行微點了下頭。

　　住院部的病房內，龍粵堯並不在病房。

　　姜寧忐忑的心，穩穩地放回了肚子裡。

　　趙鳳仙雖然蘇醒，但眼睛還蒙著白色的紗布，她坐靠在床頭，聽到有人進來，還是詢問了一聲：「誰來了？」

　　龍杭和姜寧對視一眼，接過花放到床頭櫃子上，說：「是我，還有……姜寧。」

　　提到姜寧，床上的人的手，明顯一抖。

　　「……姜小姐。」

　　趙鳳仙叫了一聲。

　　姜寧走近病床，應：「趙老闆。」

　　趙鳳仙偏臉，對著她。

　　「姜小姐怎麼知道我住院了？難得你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