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洮嘴角勾了勾，“都這麼巧了，跟溫總聊聊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太好了。”

　　高雪站起身，“我去補個妝。”

　　衛洮談生意的時候，她向來不會留在旁邊。

　　“嗯，你的口紅花了，好好補補。”

　　“好。”

　　高雪找了個地方坐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手機收到五千萬的入賬，才起身往回走。

　　回來的時候溫立澤已經走了，隻剩下衛洮坐在餐桌邊優雅的用餐。

　　她加快腳步，走到衛洮對面坐下。

　　“阿洮，溫總什麼時候離開的？”

　　衛洮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食不言，寝不語。”

　　他面色平靜，但高雪跟了他三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處在發怒的邊緣。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開口解釋，“阿洮，是溫總找了我好幾次，說就想見你一面，我看他在冰天雪地裡等了半天，才決定幫他一次，你......是不是生氣了？”

　　衛洮沒說話，餐廳裡安靜下來，隻剩下小提琴手拉琴的聲音。

　　如果是平時，高雪會在這優雅的琴聲中和衛洮一起度過一個輕松愉快的晚餐。

　　可現在，她的心不自覺高高懸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猛地摔落，那種等待審判的感覺太痛苦了。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衛洮的雙眸中帶着慌亂，可卻不敢再說一個字。

　　衛洮越平靜，就代表他越生氣。

　　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沒用，反而很可能會引來衛洮的厭惡。

　　時間一分一秒地往前走着，可高雪卻覺得，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終于，衛洮放下手裡的刀叉，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看向高雪。

　　“高雪，你跟了我多久了？”

　　“衛總......三......三年了......”

　　衛洮微微一笑，“原來都三年了......那你怎麼，還是沒摸清我的脾氣呢？”

　　看着他平靜的模樣，高雪是真的開始害怕了，額頭不自覺沁出汗珠。

　　“衛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溫總給了你多少報酬？”

　　高雪咬了咬唇，臉色一片煞白，沒敢說話。

　　“你放心，既然他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我不會跟你要，我隻是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值多少。”

　　對方面色平靜，但每個字都讓高雪不自覺戰栗，心裡也越來越後悔，昨天見錢眼開同意幫溫立澤。

　　“衛總，我知道錯了，我待會就把錢還給溫總，你别生氣......”

　　衛洮嘴角的笑意漸漸隐去，看着高雪的目光也帶着一絲不耐煩，“他給了你多少？别讓我問第三遍。”

　　他不笑的時候，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高雪的身體不自覺開始顫抖。